暖阁中热意盈盈,崔琤边咬着汤包边思索方才的事。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一小碟汤包,然后就喝起了瓷盅里热腾腾的甜粥。
用完早膳后崔琤独自走回院落,刚巧撞见了嫡姐和侍女在桥边谈话。
“她是疯了不成?”崔瑾拧着眉头,声音细柔,言语却带着些恶意。
她像是有些委屈:“平日里都好好的,偏偏要在我定亲宴这日做这事,又不是我负了她……”
侍女温声宽慰道:“姑娘,莫气莫气,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
崔瑾低头看向潺潺流动的溪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若是表哥有他半点魄力,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嫁给旁人。”她略带惆怅地说道,“这么些年,我为他吃了多少苦他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侍女有些惊恐地想要制住她,“姑娘,慎言。”
崔瑾摆了摆手,说道:“在府中说话还这么小心就太没趣了些。”
“他这次病得真是蹊跷,好些天都没离开过东宫,怕不是已经时日无多了。”她蹙起眉头,好像对太子十分关切一般。
崔瑾喃喃地说道:“你是没瞧见上次侍疾时他看我那个眼神,太阴毒了,简直是想要拉着我下地府似的。”
崔琤听了片刻确定嫡姐与表姑娘的事无关,才悄悄地绕到另一条小路离开。
她根本不想管嫡姐的事,等崔瑾出嫁以后她们就再无干系。
只是崔瑾有一点推测错了,太子没有魄力时才会顺从崔皇后的意思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