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下无人,戈宁赶紧丢开可能沾了人血的帕子,精致无暇的脸蛋一下子皱起。

“好疼……”戈宁轻揉自己的心口。

她站在榻上比萧松烈略高些,扑出去后,胸口径直撞上了他的脸。

越想,戈宁越羞。

“没关系没关系,他是我夫君……没关系的……”

医妇端着托盘进来时,戈宁抱着脑袋趴在榻上,嘴里哼哼唧唧念着什么。

“夫人,伤药送来了,婢子帮您上药吧,夫人的脖颈若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医妇捧起药瓶上前,瞧见戈宁的脸蛋一片绯红,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呀!夫人这是发热了?”

…………

萧松烈回到主帐,抓起桌案上的茶壶,仰头猛灌。

深闺妇人竟是比狡猾敌军还要难缠,险些让她瞧出破绽。

卫嘉言在值守亲卫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

他怯怯的唤一声:“义父……”

萧松烈搁下茶壶,面无表情的看他。

卫嘉言抖了抖,放下帐帘,蹭到义父身边,殷勤的推着义父坐下,好为他捶肩捏腿。

萧松烈侧身躲开,并拒绝了义子的殷勤,“待她治好脑疾,恢复记忆,我与你一同负荆请罪。”

卫嘉言啊了一声,苦着脸道:“这么严重吗?”

卫嘉言怀疑萧松烈在吓唬他。

“刘叔的爹老糊涂了,错把前去吊唁的义父您当亲子,您不照样逢年过节的给刘家送节礼吗?怎么换做婶婶就变成了负荆请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