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细想下来,戈宁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桩桩件件都值得定一个罪名,一个以下犯上反倒便宜她了。

从浑身滚烫到如坠冰窟只一个眨眼的工夫,越想戈宁越是坐不住,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戈宁忽地坐起身,眼神坚毅。

事到如今,错得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嘛?

是萧松烈多管闲事救她;是萧松烈不择手段答对问题误导了她;是萧松烈装模做样扮成亡夫欺骗了她。

也是萧松烈意志不坚,她哭闹两下就随了她的意。

也是萧松烈轻浮无礼,她纠缠一番便上了她床榻。

也是萧松烈不知轻重,从未明确阻止过她的放肆,由着她出丑!

对!是他恶劣,是他欲拒还迎,是他半推半就!

错得不止她一人,凭什么罪责要她全担?

戈宁蛮不讲理的推卸责任,推着推着,她就蔫了,哭丧着脸倒回床榻,名为羞耻的绯色一路从脖颈染上了面颊。

都怪萧松烈,从来都是他迫不得已,是他金石不渝,是他大直若屈,倒衬得戈宁这个唯一的罪人罪无可赦。

戈宁着了魔似的,一会怨天尤人,一会悔过自责,逃避似的在床榻上扭成一团,蜷缩起来。

“夫人,大夫来了。”仆妇敲了敲门。

戈宁下意识喊一句进来,等房门吱呀一声,她的困惑随之而来。

大夫来她这里做什么,她好端端的又没受伤。

领着大夫进院的丫鬟解释道:“老爷说夫人身子弱,怕夫人着了风受凉,还怕夫人叫刺客惊吓,惹得夫人犯了心悸的毛病夜不安寐。”

护卫把大夫领去书房却被赶出来才知道这大夫是给戈宁请的,转而交由丫鬟送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