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眸光微闪,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像陆厌说的那样,她真的单独洗了这件衣服,满盆的洗衣液需要清三四遍才没有泡沫。
外面下着雨,她也不知道家里的保姆平常会把衣服晒在哪里,就从客厅拿来一张椅子,将衣服拧到几乎没有水滴下才拿衣架将起挂在椅子上。
她很满意自己的小智慧,拿起手机狂拍好几张,最后挑了一张光线角度都比较好看的发给陆厌。
[沈:我手洗的,如果你嫌弃的话拿回去之后可以再洗一次。]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沈知月也没有执着,改完剩下的卷子就上床睡觉。
于此同时。
陆厌刚家楼下。
带着一身的酒味走进电梯,立马替换了里面的干净空气。
一对老夫妻一直在他身后指指点点,电梯门一开,少年稍有停顿然后推着不便的左腿不疾不徐地走出去。
瞬间,那对夫妻的表情从嫌弃到抱歉。
他一定是因为自卑才会颓废。他们想。
陆厌起先也不喜欢喝酒,自那年起,每每大雨滂沱夜,他的膝盖又冰冷又疼痛难忍,有一次,偷偷买了一瓶白酒,灌进肚子之后全身都热乎起来,旧疾也因为酒精的麻痹忘了疼痛。
自此他就依赖上了喝酒。
陆厌站在门前,余光瞧见了从门底缝透出的几寸光,咽了咽口水才打开门。
“回来了?”傅归远刚煮好面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我随便煮了点面,要不要吃点?”
宫鸣珂也听到了声音,暂停游戏后放下游戏柄,看向门口,“草药已经帮你泡好了,快过来泡脚,不然你今晚又得疼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