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整整两日的人,或许也藏在这有人看管的山中。
陈澍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眼她手中那碗破旧的陶瓷小碟,歪了歪头,又瞧了眼门外正踱步的守卫,颇有些顽皮地一笑,将手伸高——
“彭”的一声!
那陶碟碎裂在陈澍的脚边。
当即便有人进来查看,陈澍退了一步,挪开方才刻意把那些碎片踩得更碎的脚,也装作有些被惊到的样子挠挠头,解释了一番。
那不过被派来看守的小喽啰又能说什么呢?忙活了半日,什么也没讨得,只原样把这个小事报给了萧忠,也不曾引得萧忠注意,甚至还讨得了两句好骂。
陈澍还担心此事被人发觉,为求安稳,再足足等了一夜,又等到第三日,才摩拳擦掌,准备等日头落了之后,夜上深山,在整个山谷都沉入梦乡之时,再探一回路。
只是,等她先从睡梦中醒来,听得耳边似乎又有车轱辘声响起时,才发觉有什么已然发生了。
这日清晨,在谷中奔波的不再是那些搬运物资的差使,而是一个个身着盔甲,脚步匆匆的兵卒。前些时日最吊儿郎当的混混,陈澍还能辨认出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这一日,却都穿戴上了装备,虽然这些装备有新有旧,别说颜色了,连款式都不曾统一,但也多少算是个物什,能抵些用处。
陈澍再打开门一细瞧,连那前些日子看管她的守卫都离了这间小屋,来来回回的人,竟没一个注意到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