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连连摆手,他往角落里一退再退,在那狼狈的后退里,何栩用衣袖擦净了脸。
他不自觉地还是站在角落里看那两个人。
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形交错地挡着,但他们是气氛是那么和谐,他们交谈的氛围隔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莫名的,何栩觉得,闻年遇到了一个懂他的人。
不然闻年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闻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温柔?
为什么这么温柔?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何栩辨认了一会儿,认清了这种情绪叫做妒忌。
原来自己在妒忌吗?
为什么会妒忌呢?不是只想要一个背影和一个问候吗?
原来自己也曾生出幻想,自己也不愿意承认有过的幻想啊。
何栩想移开看向他们的视线,但他克制不住的,总是不停看向他们的视线,每堂课都站在一起的样子。
何栩感觉自己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何栩在心痛里凝视,又在狼狈里移开。
每一节课往心上插一把刀,直到心上千疮百孔,直到何栩只是苍白着麻木。
直到何栩不堪忍受。
何栩剩下的一个月课程,他再没有去过,何栩破天荒地逃课了。
原谅他吧,何栩也不是刀枪不入的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