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确实不熟,不是同班,而能混到见面会打招呼的程度,全赖涂野自来熟且串班串得勤。
涂野很快开门,也没带伞,直接带起兜帽一步一个水坑下车。他将后座的车门打开,又放下旋转升降座椅。
“靠,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涂野嘀咕一声,扯着兜帽跑来。
苏缇看着他躲在屋檐下掸了掸身上的雨,然后朝她一笑,这么一笑便露出虎牙。
“感谢你帮我看住他。”
苏缇摆了摆手。
有涂野在是绝对不会让气氛沉寂下去,他有些耍宝的拍了拍陈屿:“我说来Y市调养是对的,比待在B市秃头老汉医生身边好吧。”
陈屿没接他的茬,他便一个人说下去:“拜托,就算秃头老汉是我爸爸,你也不要怎么给面子好吧。”
本来一唱一和、一个作捧哏一个逗哏来的喜剧效果更大,但苏缇还是给面子的笑了。
涂野抚掌一下:“那个请问有没有多余的伞。”
他扯了扯兜帽:“虽然下雨时两人披着衣服淋雨很浪漫,但诚然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又诚然我这件是单穿的,再脱就没了。”
苏缇点点头:“我马上拿来。”
苏缇有一把透明的长柄伞,年前陪着自己的侄女DIY时在伞上画了不少卡通图案,平时混在疗养院一群献血赠送的伞里就鹤立鸡群。
所以……她在办公室握着伞有些踟蹰,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聊胜于无,总比没有的好。
涂野接过伞,撑开时对伞面上画的小猪佩奇啧啧赞叹。
陈屿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