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安全把它送回来。”
苏缇哈哈干笑了一下,嗡声说:“不用。”
涂野撑伞将陈屿移到升降座椅上,又折身把轮椅折叠收好放到后备箱。车上贴着防窥膜,越过黑黝黝的车窗她看不清陈屿,于是目光无措地只好跟着涂野转。
在开动发动机准备走时,又降下车窗喊住她:“什么时候下班?我把伞送回来。”
苏缇摆手:“不用送来了,太麻烦。”
但她跟他确实不熟,不了解他的脾性,涂野这个人向来喜欢自说自话,一般他认定的事便不会改变。
“哎呀多大点事,苏缇我们不是老同学吗?一来一回的,以后还可以联系。六点是吧,我会准时来的。”
苏缇呆楞了片刻,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消失成一个黑点时,她立马摸了摸自己的口罩,又绕着耳廓检查自己的发型、衣兜。
很好,口罩带得好好的,铭牌也早就摘下了,一切正常除了衣角上的泥渍之外。
但,原来……他早就认出她了。
*
涂野一边望着车窗倒退的街景,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陈屿的反应。
自开离疗养院后陈屿借着车窗防窥膜的掩护看车窗以外,但目光的落点却在她身上。
这么想着,涂野在等红灯时握拳掩唇偷笑。
虽然他在不知不觉中戳破那两人心知肚明的装不熟,但他一点都不感到抱歉。
“苏缇感觉都没有什么变化,很好认出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