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回家和萧让说起这个案子,萧让第一反应是安徽太远了。
“这种案子我预计二到三次庭审就能判下来了。飞安徽两三次,问题不大。”
萧让夹一只海参到她碗里:“你这个当事人还是死心眼。她这种情况,根本没必要死磕。”
宁稚叹气:“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孩子,能不死磕吗?搁你,你能不死磕吗?”
萧让平静道:“如果是我,我只会从孩子的利益出发。如果孩子跟着妈妈更好,我一定会放手。”
宁稚笑:“都跟你这么冷静就好了。多的是为了争孩子的抚养权打得你死我活的。有些男的,明明不想养孩子,纯粹是为了不让女方得到抚养权,真叫他争到抚养权了,他只会把孩子丢给老人。还有个别极端的案例,和新女友或者再婚妻子一起虐待孩子,甚至把孩子弄死的。”
萧让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神经病不是一般多。我有同学当法官,判离婚案,你知道男方当庭对法官说什么吗?”
宁稚好奇:“说什么?”
萧让学那种阴森森的语气:“法官,你敢判我们离婚,我就杀了你,杀了你全家,不信你试试。”
宁稚大骇:“当庭这样说?”
“对。”
“报警了吗?”
“他说他是开玩笑的。拘留个48小时就放出来了。”
宁稚感慨:“法官和律师一样,都是高危职业,就好像上次要捅我的那个人……”
说起萧让遇刺的那次,俩人都心有余悸。
萧让看着宁稚:“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放在家里,就像张晗那样,就在家里看书、玩儿,都不希望你在外面当律师。你被停职的这个月,是我过得最安心的一个月。”
宁稚笑:“读了十八年书,到头来却放在家里?那我不是浪费国家的培养了吗?”
萧让笑笑,没说什么。
宁稚想起了离婚很爽快的赵学峰,转而问:“赵学峰的离婚案怎么样了?”
“立案了。但今天李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天到所里找我详谈。”
宁稚蹙眉:“她什么意思?不想离?”
“不想分财产吧。”
“不想分财产,那她别偷人啊。她好好和赵学峰过日子,不就不用分财产了么?”
说起破坏自己家庭的李丹,宁稚如今还满心恨意:“她曾经也是金诚的合伙人,要出轨,好歹出个跟她身份相当的律师,出个健身房的小白脸算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