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太好,那灰惨惨的天色叫人一看就颇为压抑。

萧长慎此刻正坐在那把轮椅上,他遥望着另一端,只见董威等人正皱着眉。

董威这支兵力奉命来此摸萧长慎底细,所率士兵虽是精锐但也不过才五六千之数而已。

好在他多藏了个心眼儿,提前把那位长安郡主请来坐镇,否则他这回怕是真得吃一个暗亏。

“将军,您说那萧长慎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一名副将来到董威身旁,他和董威一样身披盔甲跨骑战马,但望着萧长慎那头这副官心里直犯嘀咕。

“昨儿那萧长慎让人给咱们这边送信,说是要邀请长安郡主一酗,此人乃是那萧国舅府上的庶子,虽然并非国舅亲生,仅是一名夫侍留后而已,但也算是得了那萧国舅的一脉相传。”

“我怎么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大抵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显然是能从此次会面中获利,否则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么说着,那副将也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

“万一那长安郡主当真被他策反可如何是好?”

以那长安郡主的信香,足以影响一场战役的最终结局,若是长安郡主站在他们这边,那他们就稳居上风。

否则昨日萧长慎一出手就是二十位妻主娘子,且平均一看,那信香等级几乎全是珍品,而只要那些人信香一出,哪怕此地有着五千名将士又如何?便是五六万,对比那二十位妻主娘子,也只能是个送菜的。

换言之,得长安者便是那最终赢家,万一长安郡主当真反水,那么恐怕此地山林,便是他们这五六千精锐之师的埋骨之地。

然而董威微微眯了一下眼,“他想得美!!”

他那粗重的大嗓门没好气吼道:“老子虽不懂那些之乎者也,但至少也明白一个道理,眼下他萧家乃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长安郡主好歹也是一位王侯子嗣,以王侯之家的桀骜之气,又怎么可能归顺他萧长慎?”

董威冷笑着,觉得那萧长慎是在想屁吃,

甭提是归顺了,哪怕只是一份利用,对那般存在都已是亵渎。

所谓王侯,可绝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勋贵爵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