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现存的这些王侯,要么乃是皇亲国戚,奉行世袭制,要么则像是长安之母詹王那般,本是平民妻主,但因信香等级奇高,外加本人十分拼搏,于沙场用人头来换取功勋。
并且这王侯与王侯之间还有很大不同,前者乃是蒙受祖辈庇荫,被朝廷荣养起来的废物,属于是给其先祖几分颜面,左右也不过是花些银钱养个闲人罢了。
而后者却全凭真材实料,乃是真刀实枪以鲜血拼杀的威名。
所以,依照那长安郡主的出身,等下甭管那萧长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要俩人一见面,只要那长安郡主放出信香,那萧长慎必死无疑!
对此董威似很有把握,但那名副将看看董威,又看了看远方一派沉着,单从表面也难以瞧清喜怒的萧长慎,“……”
这副将依然担忧。
“他既出手,定是已有把握,卑职只怕……”
“怕什么怕!”董威没好气地打断了那副将,旋即又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可别忘了,长安郡主虽已被陛下从边关调回,可她那位詹王却依然于边关留守……”
这母女二人如今是被迫分离,且相互制衡,因长安在女帝手中,詹王那边不论是否对皇室不满,是否已有不臣之心,都绝不敢轻举妄动。
换成长安也一样,她稍有个行差踏错,不止她自己没命,哪怕是詹王都得叫她给连累,届时女帝若想对付詹王便是师出有名。
所以这母女二人而今处境,倒也算是如履薄冰,完全处于女帝那边的拿捏之下。
当然,这也不过是明面上的罢了,具体如何,恐怕也只有那母女二人自己知晓,却不足为外人道之。
须臾,
首先是萧长慎那边率先注意到长安。
今日詹长安穿的是一件深紫色长裙,紫之一色雍容贵重,多少带几分深沉大气,但若是穿不好反而会显得极为艳俗。
奈何一白遮百丑,那一袭紫衣愣是叫詹长安穿出一种明艳迭丽的张扬风采。只是对比这份外在的张扬妩媚,她那脸色可阴沉得很,甚至就连走起路来都是劲儿劲儿的,一看就知正是心情恶劣。
萧长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