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宁静的清晨,一夜没睡的汝南女君跟兰陵王凯旋进城了。
路上时,尉相愿还打趣呢:
“大哥,今天您怎么还被那、周国小子挑下马了呢?可大失水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原本困的上下眼皮打架的元无忧,闻言骤然抬眼,睁大眼睛看向身旁骑马的鬼面男子。
他此刻长睫低垂,掩下了眸中情绪。
元无忧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勒令:
“一会儿来我房里,我给你全身检查。”
“嗯?!”
一句话把原本昏昏欲睡的高长恭惊醒了,他这句疑问还带着浓重慵懒的鼻音。
旁边尉相愿听的老脸一红,“啊?你们不休息一下就…急不可耐了吗?我们大哥可还是黄花大小子呢!”
“……”鬼面大将恶狠狠地抬腿,踹了在他另一侧、并马而行的亲信尉相愿一脚。
恼羞成怒,小惩大诫。
***
少顷。
众人熟练地进了博望城馆驿,安德王高延宗早已率部迎接。
高长恭原本想住厢房的,但元无忧力排众议,说把厢房给贝尔两口子住,而自己和他正好住正房屋。
说罢不由分说地,就把高长恭拉进屋,进到内室,一把将身穿文武袖,披满明光铠的鬼面男子推倒在床!
高长恭人都惊住了,赶忙抬起自己那只套着尖长钢爪的龙鳞护手,语气无力地制止:
“别来真的吧?咱们都一晚上没休息了…”
元无忧顺势抓住他那只尖爪突起的护手,与他并肩坐在床边,“扑哧”一笑……
“紧张什么,我又不能强了你。”
“我是没力气跟你闹了。”
“你先卸甲补觉吧,晚点儿我再来给你检查伤口。”顿了顿,她瞟了一眼屋外,又俯身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补道:
“刚才人多,我不方便问。你是旧伤未愈才武力大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