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司马消难叛逃到周国封的是荥阳郡公。而荥阳郡和荥阳太守却在大齐,本来周国就想打大齐的脸。这事儿你应该知晓吧?”
“知晓啊,但我又不去当荥阳太守。”
“而今你把郑家钱财要还给荥阳郑氏,荥阳太守郑九章可高兴了,说只要大齐让你进邺城做女官,他们郑家就把那些钱财上缴国库,还要再添钱……”
顿了顿,他继续道,
“可是昨天荥阳被司马消难闪击了,朝廷便下发悬赏,抓回司马消难者加官进爵,荥阳太守也附和。五弟便自告奋勇,接了悬赏。”
元无忧点头,“原来如此,这悬赏我也想接。”
高长恭瞪眼看着她,“你如今风头无两,别说女官,就是男人堆里也没几个匹敌的……真不怕自己功高震主啊?”
她抿唇一笑,“我不担心,毕竟我跟齐国唯一的羁绊是你。该担心的是你吧?”
——俩人天黑才回到馆驿。
因天子的胞弟琅琊王莅临了,正堂屋只能腾出来给他。
高长恭便把媳妇儿拽到了后院的耳房。虽然地方狭窄了些,但睡俩人很松快,主要是人迹罕至,方便他跟媳妇讲道理。
他刚宽慰她说:“琅琊王明日启程回邺,难为你将就一晚了,今晚我睡外屋的榻,你睡内室的床。”
倒是这姑娘随遇而安,还打趣道,
“有你陪我这哪是将就,该叫正配啊。但咱俩这关系还不配同床共枕吗?你睡外头是想给我当护卫,保护我啊?”
高长恭第一反应是:你还用保护?哪个流氓打得过你啊?
随即又对自己的上一个念头深感愧疚,即便媳妇再强悍,也毕竟是个姑娘,她比自己柔弱,永远都该他来保护她的。
思及至此,他也没多话,就进屋给媳妇铺床叠被。
身后跟进来的姑娘忽然道:“你把木兰城幸存的,那将军母女安置在哪了?”
高长恭顺口道,“在你那个…叫贝尔的部下住处旁边呢,昨晚我住在那里保护她们,如今有她在,定会比我更尽心保护。”
元无忧笑着赞叹,“你做事,我放心。”
说着,也来帮他往草席床板上铺褥子。
一提木兰城,高长恭忽然想起俩人的初见了。最初,他只当她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世家贵女,没成想她修桥补路,文韬武略样样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