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想了想也是,明知危险、打不过还凑上去,这不是傻子吗?
更何况,半魔身上的魔气并不会突然爆发,其中定有诱因。
不过,何仲都死了,何启又问不出什么,这线索也就断了。
白姻道:“何仲被你杀了,那何源安的母亲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何启笑的猖狂,压在他心里的秘密一时间全部吐露出来,竟然多了几分畅快,说出的话也越发肆无忌惮。
“是,本来还想留下他们慢慢玩弄,结果那娘们居然有一天察觉出来我不是何仲,那我只能把她杀了。”
“何仲的骨灰有一部分被我撒在祠堂桌案下,我要让他看着,我是如何折磨他的孩子,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孩子在我的手里煎熬痛苦。”
恶在嫉妒中不断放大。
事实真相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蒙着眼睛,偏执的认定他自己心里的答案。
并且将他内心的不满和怨恨,发泄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或许在他心里,还要骂上一句,何源安是那卑鄙之人的孩子,内里流着肮脏的血,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祁阳冷声道,“你说何仲恶毒,我看你比他还恶毒,将他挫骨扬灰还不够,竟报复到他妻子和孩子身上,他们又何其无辜?”
何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胸膛剧烈颤抖,低低的笑出了声,不甚在意道,“无辜?算他们倒霉,谁让他们是何仲的妻儿,活该被我折磨。”
祁阳被气得嘴唇直哆嗦,好一会儿才骂了出来,“你……丧尽天良!”
白姻回想起之前在花圃里看到的东西,问道,“花圃里的醉日红,是你种下的?”
何启眼中闪过迷茫,“什么?”
不是何启种下的。
看来何府里想要他们母子性命的人不止他一个。
白姻看向祁阳,眼中意味不明,“祁长老,他不是何仲,你还要继续你的计划?”
啧,真是麻烦。
想到祁阳之后要做的事,真真是想不明白。
计划来计划去,还不如全部弄死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