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妃,何以说你为上,我为下?我舒某从未打算要听从青妃娘娘的命令,不然,又何至于此刻,你在那里,我却在这里。”
青妃又转向被禁卫军圈至一处的青屏宫的人,命令他们,即刻去打水灭火。可禁卫军只听舒大人和大王的,大王未到,舒大人不发话,他们便将青屏宫主人牢牢守住,不容他们随意走动。
青妃是着实慌了,她将方才扔置一旁的外袍垫到脚下才稍微好些。可她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
她现在已经无计可施,她高声大喊“大王”,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跃过重重宫闱,进入桓帝的耳朵。亦或许大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那样他就能加快速度来救自己了。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青妃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妄想了。
于是她不再“仁慈”,她开始语无伦次咒骂,咒骂江夔和绫罗,咒骂舒小婉和舒义,咒骂已经死了的徐平和徐妃,她甚至咒骂起了桓帝。
青妃诅咒桓帝死无葬身之地,诅咒他尸骨臭了爬满蛆虫都无人收敛,诅咒他生生世世不再为人,而是畜生。
随着时间继续消逝,铁架栏外的两条饿极了的恶犬似闻到了刺激它们胃觉的气味,它们开始咆哮狂吠。
一连数个时辰,日头从升起又落下。从辰时至申时,桓帝一直没有出现。申时一刻时分,从青屏宫内传出阵阵焦肉的味道,传出狼狗的狂吠声,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随着日头西沉,痛苦哀嚎声才终于渐渐消匿。
舒义让禁卫军释放了青屏宫人,那些宫人惊慌失措跑出宫门,扶着墙垣,止不住呕吐。
舒义让人收拾收拾,自言自语到:“该去乾宫领罪了!”
舒义到乾宫的时候,桓帝坐在最高一级阶梯上,旁边放了一大坛酒,手中还拿着一杯。堂中跪着十余个从青屏宫相继而来禀报的人。
“参见大王!舒义前来领罪”舒义伏地跪拜。
“所以,舒义是真的将孤的爱妃给烤了?”
桓帝问得云淡风轻。
“不止如此,还满足了两条恶犬的口腹之欲。”舒义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