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魏王父,他黑着脸,一双眸子猩红,胸口起伏着,一身的气场阴沉沉的十分骇人,不等云姜继续说下去,已一巴掌重重地扇了上去。
“啊!”
云姜惨叫一声,被打懵了,扑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只扶额头去搓眼睛,“我......我怎么......我怎么看不见了.......”
惊得谢密哇哇大哭。
谢砚竖着眉头叫道,“坏人!坏人!”
阿磐把孩子都交给了赵媪,低声道,“嬷嬷抱去马车。”赵媪应了一声,抱住两个孩子赶紧走了,一路轻声哄着,“大公子不看不看,大公子乖乖.......二公子,你也别哭了。”
不管怎样,大人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不能再叫孩子看见。
免得污了孩子的眼睛。
西太后连连叹气,“这......好好的宫宴,原也都高高兴兴的,怎么又闹到这个地步?云姜,你是二公子的母亲,这又是何苦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便是。”
别过脸又赶紧去招呼宛娘,“二公子的母亲看起来伤得不轻,快扶下去。”
是了,二公子的母亲是最妥帖的身份,能在最危急的关头保得云姜无事。
宛娘应了一声,连忙上前来扶,“云姑娘快去后殿歇一歇吧,以后,还得照顾二公子呢!”
云姜被搀着起了身,将将起身站稳了,却又一把宛娘推开,大抵适才被打得眼前发黑,这片刻的工夫已经缓了过来。
谢密兀自哭着闹着,然云姜不管。
甫一缓过来,便冲到他们跟前,撕心裂肺地哭,也气竭声嘶地叫嚷。
一张嘴便是一汪的血。
大声痛斥。
“你们......你们都打我!都欺负我!”
厉色指责。
“我父亲母亲为你们而死,你们......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
她只顾着高声诘问,不觉得自己正在魏宫之中惹什么祸事,满心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因而宁死也要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宁死也要。
你瞧她两半脸已经肿得不成模样,嘴角的血淌着,仍旧吊着一口气大声叫道,“打?打?打我也要说!你!你.......你跟着中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