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还不忘跟我抱怨:“你看你生的这个破丫头,成天就知道气我!”
“嘿?”打嘴仗映淳可没在怕的,正准备好要跟她爹好好唇枪舍/战一番,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笑着摇了摇头。
“哼,娘亲让我让着你。”映淳不爽地撇了撇嘴:“娘亲,你就惯着他吧!惯得他脾气大的都没边儿了!”
萧承煦眸色一暗,低声叹道:“又是一个君王捧杀的牺牲品。”
“又一个?”我和映淳一时没有懂。
萧承煦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向母女俩解释其中的缘由。
当年的母妃和他们兄弟俩,萧承睿的太子萧启恒,如今启元心爱的董贵妃与那不足月的稚子…
每一个得到君王毫不掩饰的偏爱的人,都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夜已深了,赏明宫中的烛火还没有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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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站在一旁的鸟架上咕咕叫着踱步子,启焕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笔落了几句话。
父亲请静心安养,儿子一切安好。
儿子当下身不由已,不能在父亲身旁侍疾,只能由姐姐代儿尽孝,儿心中惶恐。
宫中一切进展顺利,事成就在眼前。
他写下这句话时愣了一愣,将整张纸条卷起抛进火盆里烧了。
父亲最不齿于这些营营苟苟的所谓谋划,他想得的从来都只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得。
我不愿意让他看见我这样。
我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用无辜之人的血为我的前路奠基。
我现在在他眼里,算得上一个“恶人”了吧。
这半月过得惊心动魄,好在月亮总算是又圆了。
大家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才觉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
严海一家执意要留在豫王府照应着,不肯先回去休息。
严夫人年轻时小产落下病根,身体较旁人虚弱些,严海便先送夫人回府安置,自己又返回来同两个儿子一起为承煦承轩两兄弟守夜。
最近外面颇不宁静,摄政王与豫王病倒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人心惶惶。
百姓担心少帝年幼,若无摄政王从旁辅佐,凭其一己之力难担大任。
周边藩国却虎视眈眈,只盼着镇守国门的摄政王自此一病不起,他们便可趁人之危,待大晟国丧,朝中疲弱人心纷乱之时,突破经萧承煦多年经营,被守得固若金汤的边防。
外面这些风声,全被紧闭的豫王府大门挡的严严实实。
外人探听不到两位亲王的病情,承煦承轩也暂时避过了外界的风雨,在亲人朋友们的精心照料之中安心休养。
我总算挤出空闲简单沐浴梳洗一番,匆匆洗去一身疲惫,又回到房中看萧承煦。
才推开房门,就听萧承煦急切地唤了一声:“星星?”
哎呀,真是黏人,我当他是撒娇耍赖,心中半是得意半是嫌弃地故意先晾他一会儿,兀自走到屏风后去换睡袍。
“…星星!”第二声更加急切,听着像正强忍着什么痛苦,勉强从牙缝儿里挤出她的名字。
“怎么了怎么了?”听得声音不对,我连忙从屏风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床前。
“…冷。”床上侧躺着的人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会儿却又是脸色惨白地蜷缩在被窝里,一阵接一阵的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