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搭在额头上,又是滚烫的。
“哎呀怎么又烧起来了!我去找温姑娘——”我忙不迭地要起身出去叫人,却被萧承煦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陪你有什么用啊,你要退烧啊!”我急得想甩开他的手:“我马上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不许走,我要你陪我!”病中的人偏又犯了倔脾气,任性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陪着我…就不冷了。”
我见他这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看他冷的牙关咯咯响,忙先抱过还没来得及收进柜中的几床棉被来把他盖的严严实实,想起身上不能捂的痘疮,又急匆匆掀开了,一时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把我急得团团转。
灵机一动,我索性将被子掀开一角钻进他被窝里,紧贴着他用身子暖着。
从前也不是没有用过这种听起来就不可取的方法。
承轩是讳疾忌医,萧承煦是轻易不愿麻烦别人。
萧承睿还在时,他仗着自己年轻,很少召太医到府里来看诊,小病小痛都是自己默默扛过去。
若是连日政事操劳半夜发起了低烧,他总是戏谑地搂紧了我说:“抱一会儿就不冷了,你就是我的药。”
我褪下自己的睡袍又解开萧承煦的衣带,让两人的肌肤紧贴着传递热度。
萧承煦胸口上之前起的痘疱已结了痂,望去密密麻麻的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可如今我也无暇顾及这样抱着很容易过给我这种事了,要是真害的我又发了痘,等他烧退了再怪他怨他不迟。
我本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这法子不行,就赶紧去叫温月延过来,没想到不多一会儿,萧承煦就这样搂着我睡熟了。
他是很没安全感的人,从我小时候认识他,就知道他睡觉喜欢侧着趴着蜷着,很少有平躺的时候,好像胸口贴着挨着点儿什么才睡得安心。
我待他呼吸平稳,才又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额头,额头上减了热度,鼻子里呼出的气也不烫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我本来想披衣起身,奈何他搂的紧,自己一动又要吵醒了他,索性就这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
经历了连续几天提心吊胆的操劳,第二天我醒的很迟。
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轻吻就落在发顶上。
“什么时候醒的呀?”我还没完全清醒,就轻车熟路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都出汗了,干嘛还抱着?”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不依不饶地锢着我的纤腰不肯松。
萧承煦也才醒没多久,话音像喝醉了一样醺醺的:“谁说只有冷才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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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不排斥萧承煦这样主动的亲密,索性在他冒了青胡茬的下巴上啄吻了一下,又缩进他怀里要睡个回笼觉。
萧承煦却急不可耐地要跟我分享刚刚梦里的见闻,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刚才梦见霜花了。”
“嗯…”我黏糊糊地应了一声,已是眼皮打架又要进入梦乡。
“我觉得你小时候和它好像。”萧承煦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成功为自己的小腿挣了一脚。
“你才像狗呐!”我气得睡意全无,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哎哟你这小悍妇…”萧承煦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还不死心地接着往下说:“你小时候就像被吃的糖腌入味了,闻着就知道是个甜香味儿的小姑娘,长得可爱又穿的漂亮——”
“知道我可爱又漂亮你怎么还总不带我玩,见我就躲?”我没等他说完就气哼哼地抢白。
“怎么又因为小时候的事生我的气,不是说好不翻旧账了吗?”带着笑意的柔声劝慰响在我耳旁:“我当时才多大,哪懂那些男女情爱之事,看你就像看漂亮的小猫小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