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晚辈,就算您殉节,您也会被后人骂大明千古罪人。”
“放屁,放屁,放屁…”
孙承宗气得连连跺脚,把一旁的徐凤爵看得一头雾水,秦翼明低头摸摸鼻子,掩饰笑意。
陆天明抓住老头胳膊示意他坐下,“孙承宗,万历四十二年,皇帝起内库金银,为辽东补饷一千二百万两,泰昌登基后又送二百万两,天启登基后,东林和浙党向辽西投入一千四百万两。
这都是朝廷实实际际的开支,熊廷弼若真得到这些银子,他就是头猪,也不会让努尔哈赤占据辽东,银子哪去了?”
孙承宗十指发抖,无力狡辩。
陆天明吭哧笑一声,“您紧张什么,东林为了君子当朝的名声,用银子发官员俸禄,补六部亏空了,这又不是秘密,也不是您的错。
但您天启二年出镇,每年要求朝廷提供四百万两税赋,那时候魏忠贤还未当权,是你东林自己当朝啊,大明税赋不过一年六百万两,您就取走八成,财政崩溃,您是不是罪魁祸首?”
孙承宗仰天出了一口气,“老夫是为了大明,若成功,无人置喙,现在卡在辽西,当然是任由别人戳脊梁骨。”
陆天明摇摇手,“辽西这些将门完全被大明喂奶惯坏了,营兵六万,松锦只有两万,其余四万人在沿线兵堡,这还不包括山海关和边军,三十万兵啊。
养这么多兵有个屁用,完全成了将门家丁。前线守住,那辽西就守住了,松锦若崩,辽西囤积百万也没用,你和袁崇焕共同造成这样的后果,以至辽西成为大明财政的窟窿。
几十万人龟缩辽西,没带来任何好处,也就是皇帝好面子不愿放弃,换晚辈来主持,早扔掉了,拳头缩回去才能打出来。”
孙承宗舔舔舌头,刚想说话,陆天明一下按住他的胳膊,“好了,狡辩没用,咱亡羊补牢吧,等晚辈成功,您自然会被洗一洗,松锦是谁在联系东虏,若您还没有答案,现在就辞官吧。”
徐凤爵看老头一脸灰败,不由得出声问道,“老大人,您是被劫持了吗?刚才还是同党,现在被如此批驳,以后怎么合作?”
孙承宗一愣,吭哧笑了,“小凤儿说的对,这混蛋每次都要呛老夫几句,听闻他战死,老夫还在山海关立碑祭拜,哪知这混蛋突然站在面前,把老夫吓的不轻,置死地而后生,大气魄,大智慧,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得不服。”
说罢,他扭头对陆天明道,“老夫是为了天下苍生。”
啪~
陆天明一拍手,“若您说为了大明,晚辈还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