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脸色一黑,伸手拍给他一张纸条,“这是老夫花一万两收买几个家丁得来的消息,祖大寿两头联系,不是什么秘密,但老夫真没想到他联系这么紧密,难怪会把辽西的家眷迁到锦州。私下还通过水军走私一点货物。”
上面几个名字:义子祖可法、长子祖泽润、参将刘天禄、游击韩栋、副将张存仁。
陆天明看一眼,闭眼深呼吸,全是满虏将来的封疆大吏,世袭罔替的爵爷。
“老大人,你说祖大寿有没有背叛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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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一愣,“现在当然没有。”
陆天明点点头,沙哑说道,“祖氏一家世代守在辽西,战死者不在少数,一门阻一国,本应该如宋代杨家将、岳家军一样彪炳史册。
可惜他们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李成梁从根子上就没教导好这些将门,这也是黄台吉格外看重祖大寿的原因。
他们就像一个孔武有力的孩童,父母给点吃的,就听话卖力气,父母没有吃的,他们立刻会翻箱倒柜败家。
晚辈不想说他们对错,看在祖大春的面子上,给祖大寿最后一次机会,醒悟了就让他们辞官活着。
若还为私利,那就去死吧,晚辈在山西不允许有人做出任何自相残杀之事,出山也不允许。”
孙承宗深吸一口气,“大浪淘沙,也许你是对的,战胜东虏后,你更有理,老夫不能说你什么,但你要想明白这种影响,对你将来掌权非常不利,会增添不必要的阻力。”
“哈哈哈~”陆天明畅快笑了,“他们也就这点作用了,没错,阻力越大越好,晚辈从不为砍人,只为砍脑子,砍不良。”
徐凤爵替孙承宗顶了一句,“我看你是疯了。”
陆天明闻言更乐了,“老大人,徐小姐,你们都没秦夫人活得清晰,我跟秦夫人见了一面,他老人家告诉我一句话,你们听听。
她说,这个世道不对,处处反着来,人人都说穷疯了,可从未见过百姓因贫穷发疯,有些人作奸犯科,那是犯罪,贫穷是他们的借口。
真正发疯的人,反而是衣食无忧的衣冠禽兽,他们被贪欲淹没了理智,泯灭了良心,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杀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