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晚上开始,子鼠......或者说上一任子鼠,就成为了他此生必要杀死的人。
现在面前这位新子鼠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还没有报仇,他怎么敢死!
“午马,虽然我很想和你聊一聊前一任子鼠,但现在我们还是先谈一下你的事情吧。”
午马眼中的恨意有所收敛,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有什么好聊的?”
“两次了。”子鼠收起大拇指,伸出仅剩的两根手指,“两次任务失败,而且都只有你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上一任丑牛、酉鸡身死,丑牛被治沙人抓走,而且据我所知,他们都折在一名治沙人身上。”
“换做是你处于我这个位置,难道不会怀疑你吗?”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午马淡然道,“技不如人而已,而我刚好更擅长逃跑。”
“好。”子鼠笑了笑,“我姑且相信你的说法,那咱们换一个问题。”
“午马,曾经治沙人战斗部队出身的你,一点都不憎恨治沙人吗?”
午马的瞳孔一缩,默然无语。
“听说过皈依者狂热症吗?”
子鼠柔和地提问着,仿佛在和午马唠家常一样。
但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心理素质极强的午马不寒而栗。
面前这个戴着老鼠面具的男人,比辰龙带给他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背叛原阵营后加入某一阵营的皈依者,往往比天生处于该阵营的人更加忠诚、更加狂热。”
“他们会疯狂攻击原阵营,甚至不惜表现出过度狂热和极端行为。用咱们华国话来说,就是‘二鬼子比真鬼子还要坏‘!”
“可你呢?午马。”子鼠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你加入黑旗组织后,似乎还从没有对华国治沙人出过手吧?”
“虽然我们黑旗从不主动招惹治沙人,但身为皈依者的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克制的?”
“还是说......”
子鼠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森然起来。
“吴鸣,你从未背叛过治沙人,甚至现在的你也还是一名戴着黑旗面具的治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