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个勋贵子弟也是同样。”见朱标沉思,顾晨再次道:“都说将门虎子,可虎子又不是突然间便能长成的。”
“装模作样在家打打拳、招猫逗狗的更长不成老虎。”
“他们没经历过父辈爬冰卧雪、刀枪剑戟的苦。”
“没有过吃不饱饭、更没有真正和人拼命的时候。”
“他们活在绫罗绸缎和仆人簇拥、手下的马屁声中,就这样的环境,如何能成为老虎?”
“不管老虎再厉害,可若是把他孩子从小圈养起来,那这只虎崽子最终也成不了虎。”
“所以他们得进入这个武校,不管是思想道德还是骑马射箭,不管是文师傅还是武师傅,总要有人教导他们,不可等时光消磨。。”
“否则去了前线也是白去,甚至还不如不如呢。”
就拿邓镇来说吧,这回的捕鱼儿海之战大家都拿了功劳,常茂好歹还捉了北元小朝廷的太子呢。
这么好的机会,就他一无所获,最后双手空空而归。
这不是浪费机会吗?
你跑出去上一趟前线,总不能是跑去看热闹吧?
说了这么多,朱标算是彻底动心,他手指不住地敲着身旁的茶案,最后对顾晨笑着道。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去和父皇提上一提这事。”
“若是父皇答应的话,咱们再弄个详细的章程出来。”
“这事若是真能办好,我和父皇也能省下许多心来。”
虽然父皇说朝堂上他可自己做主,可他还是觉得凡事应该父皇点头,毕竟这天下还是父皇的天下。
顾晨:“……是。”
这老朱怎么还不去死呢,还要多一道关隘需要说服。
真是烦死人!
还有标儿,若不是不敢,他真很想问问标儿到底想什么时候造反,嗯,他要给标儿当谋士。
顾晨回到都察院以后,韩宜可便把他那间超大的办公室给腾了出来,当天就让他进去公务了。
然后又交接了半月有余,韩宜可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带着老妻,还有他的儿孙们前去云南。
“老师为何要去前去云南?”顾晨很是疑惑地问道:“老师您是绍兴府山阴县人,该回去养老才是,怎么……?”
云南那地方如今可不能和江浙比,而且那边还时常要打仗,今年正月时,才刚刚出了思伦发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