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晨没有明说是哪些官员,可还是有人对号入座。
“呵,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永兴二年的会试,北方学子只占了两成那件事吗?”
礼部的一位叫陈安的江浙主事,这时候站了出来。
“永兴二年,陛下用刘三吾、白信蹈两位大人为主考官,刘学士虽为南人,可白大人却是北平人。”
“这一南一北两位主考官,难不成还会偏私吗?”
“明明就是北方学子学问不精,顾大人为何要委屈南方学子,将学问不精的提上来当官儿?”
“却让学问好的南方学子,反而不如学问低些的北方学子,这不是不可理喻,又是什么?”
想到以后南北中三卷若实施,他们江浙考生再努力名额也要少大半,他就觉得生气。
刘三吾困得不行,从始至终就没听顾晨在说什么,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睁开眼睛。
见有人和顾晨吵了起来,只当自己是被波及了。
所以便又继续晃晃悠悠打起瞌睡,倒是白信蹈脸色有些红,并觉得这事儿很是难堪。
他确实也想北方学子能上,可是确实学问比得上南边儿的不多,若是有的话他还能反偏南方学子不成?
他倒是也想偏私北方学子,可是朝堂上那么多南边儿的官,他要敢偏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哪敢啊!
“我可没说永兴二年的会试有问题。”顾晨看向陈安,语气平淡:“陈大人你是礼部的主事,并不是御史。”
“没有闻风而奏的权利,说话还是不要空口无凭才好。”
闻言,御史都不自觉挺起脊背,确实只有他们有这个特权,骂皇帝都不用砍头的特权。
“你!”陈安无话能反驳他,只好没好气儿地质问道:“那你今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朝廷科举乃公平公正,没有一点点问题也不需要改,金榜上每个人的才华,都配得上这份荣誉。”
他江南学子就是学问好,就是比北方那些学子要有才华,当官儿就是应该比北方多!!!
“公平公正?”顾晨觉得有些好笑,遂追问道:“我想问问陈大人,请问何为公平公正?”
“我告诉你什么叫公平公正,有一样的老师,一样吃穿住行,一样的书本笔墨,这才叫真的公平公正。”
“南方富庶,北方稍贫,南方气候也要温暖一些、先生的大儒多一些,很是适合做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