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又举目相望,果然发现一丝端倪,正待出手试探,远远便见一道身影正迈步走来。赵鹤年收起金乌壶,驻足观望,待看清面容,不由心下一凛。只见来人面容冷峻,玄袍罩体,正是沈绛。
赵鹤年暗暗将云母珠笼在袖中,开口问道:“沈道友何来,莫非迷失方向,故而来此?”他方才明明看到沈绛选了别处,不知是阵法的缘故,还是他故意来此。
沈绛一声冷笑,说道:“元一道友,你的事发了”。
赵鹤年心中暗道不妙,只是并不表露,一面小心提防,一面开口问道:“不知道友此话何意?贫道与道友只是初识,若是先前有所得罪,贫道在这里赔礼了。”
沈绛嗤笑道:“你何必装糊涂,你杀害我门中四位内门弟子,真人特命我来拿你,你又何必虚言推诿,速速束手就擒,我还可留你全尸。”
赵鹤年道:“这其中想必另有误会,贫道与道友门中并无仇怨,相害之言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若是指控,可有凭据?”
沈绛轻哼一声,道:“无知小辈,不知仙家妙法广大,你的身形被我门中阴阳子母镜所摄,尚且狡诈开脱,当真无知无畏”。
赵鹤年听他所言,方才忆起当日被一面宝镜照射,只是当时并未发现端倪,所以一时并未放在心上,不想那面宝镜还有如此作用。情知事情暴露,于是也不留手,右手一翻,一粒宝珠爆射白光,往沈绛面门打去。
沈绛既然当面戳破实情,又哪里没有防备,张口一吐,一道墨色神光自口中喷出,直将宝珠托起。赵鹤年紧咬牙关,施展法力往下落去,宝珠只是纹丝不动。
沈绛笑道:“凭你多少法力,也敢与我动手。我修行一百二十载,炼成地阴幽泉神光,又岂是一件灵器可以敌得,莫要以为凭着几件法宝就可以胡作非为,今日落于我手,也是你咎由自取。”
赵鹤年一声大喝:“莫要啰嗦,无能之辈才需危言恐吓,你若真有本事,捉下我来再来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