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意识不到不代表别人意识不到,尤其是安洁和叶卡捷琳娜两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陈树生要做些什么了。
“这呕吐袋还真的是没白准备……”安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袋又忽然感觉是不是有些不太够用。
“安洁前辈,这算不算是解决了?毕竟……他都选择吃下去了。”简缇娅凑到安洁身边小声的问道,而安洁则是在看了一眼简缇娅之后却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口提醒这位小姑娘。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解释道。
“这种人就是彻头彻尾的无赖即便是吃了下去你在按照他的要求给他点上一根古巴雪茄在来上一杯香醇的威士忌,这家伙都会翻脸不认账甚至是反咬一口说自己没要求这些。”安洁好心的给简缇娅解释了一部分的原因,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给后者打上一个预防针。
“那接下来就该上刑了对吧?”简缇娅问道,换种角度来说她还是挺好奇陈树生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让对方开口,但安洁这边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而其他众人基本上也都有着各自的反应……
当然,审讯室内的绝对没法知道审讯室之外的反应,至少埃文诺维奇是绝对不知道大家这边的情况的……但陈树生也没有让对方等上太久。
“好吃吗?”陈树生忽然问道。
“还行……”其实味道很不错但埃文诺维奇并不想要顺着配合着陈树生说话,处处给别人添堵对于他来说才是王道。
“是这样啊……那最后一餐没有让你吃个好还真是怪让人感到抱歉的。”陈树生相当遗憾的说道,但这一声的效果却不亚于在埃文诺维奇的脑袋里面引爆一颗炸弹。
“什么叫做最后一餐……他是在威胁我?”埃文诺维奇稍微愣了一下。
“抱歉,刚才的语言稍微有些欠妥,毕竟真的要严谨的话你其实应该还有很长的时间才对,但如果没有意外或者其他人来帮你的话,这应该就是你最后所能吃下的东东了。”
“所以趁着这个时间多吃一些吧。”陈树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塑料袋给拉了过来,而里面的肉片也就这样展示暴露在了埃文诺维奇的面前。
但就是这样的简单的动作,却让埃文诺维奇的神经都绷断了。
因为就在那副厚厚的扑克牌的边缘当中,每一片肉的边缘都有着不通的蓝色,在边缘上看去是一段又一段的,看起来毫无规律。
可如果将其上下衍生将边缘与边缘的线上下组合成为一个被切割的面……那么,将被分割成为蓝色线条的那些全都组合起来。
便是半只蓝色的蝴蝶……
那蝴蝶并不是被印上去的那种,即便是已经被分割成为了一条又一条的线条,但这却并不能够妨碍人去观察而上面的线条……甚至因为被分割那些线条失去了整体的支撑在外力的作用线产生了一种类似波浪一般的上下起伏。
这反而让这半只蝴蝶更像是在扇动翅膀了……线条变得动起来了。
此刻是如此的柔和完全不像是出自机械刀具所切割的倒模印章而更像是出自一双手。
一双用来作画的手,在并不平坦的画布上抚摸用触感在上面感受曲线的起伏之后,在用最为细小的画笔将颜料注入画布的最深层当中。
哪怕这只蝴蝶现在仅仅只有一半得翅膀,但却也足以进行一些活灵活现的展开了。
而就在这是,陈树生默默抬起了铁夹……
滋~
随着肌肉组织的蛋白质被进一步的分解,其中被牢牢锁住的水分也被释放在于热油相遇的时候产生了一系列激烈的反应。
沸腾的水汽从电磁炉上蒸腾起来……肉片在高温上的形变依然还在缓慢的进行着。
“你女儿身上的,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除了黑手党律贼这类用纹身来给自己定级别以及那些不三不四的精神小伙用来彰显一下的话,我一直不明白这种在身体上的装饰有多好看……尤其是你女儿纹的这种。”
“……”埃文诺维奇没有反应,他的大脑在认出来了那半只蝴蝶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停摆了,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场景该如何应对,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场景。
“所以,我就问了问……”陈树生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然后将终端上的录像就这么默默放在了已经完全呆掉了的埃文诺维奇的面前。
“好好听听你女儿的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