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会在明知房内除了齐少虞还有一人的时候,仍然决定推开房门,因为你想将一年前齐小世子那桩案子的真相捏在自己手里。”
“你心里十分清楚,不论是三年前的章行舟,还是一年前的齐少虞,这两桩案件中任取其一,都能成为要挟我和钟延川的把柄。”
“钟毓。”男人忽然不知为何眯了眯眼,而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觉得你需要一枚护身符,对吗?”
床上人的脸色早在岑鸢说出“你不信我”的时候已然变得苍白,随着岑鸢的话音落下,钟毓面上的血色已然全数褪去。
她看着自己上方面无表情说出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秘密的男人,一双眼里满是仓惶。
“那夜你就站在这房中,知道了三年前章行舟的案子后,便想试探我来连山的真正目的。”
岑鸢看着钟毓血色尽失的脸,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将一切都挑明之后的缘故。可即便他此刻因为钟毓的神情而心尖一痛,但口中却依旧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你说钟延川对你并无半分父女之情,说他要你呆在我身边,做一颗钟府安插在太傅身边的棋子。”
“你还说了既嫁与我为妻,又何必记着他的话。”
“可是钟毓,有一点你不知道,”男人忽然压低了身子,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钟延川不会在棋局还未开始的时候就除掉棋子。”
“他也不会在一个人的利用价值耗尽之前取其性命。”
钟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同自己贴得极近的那张脸,也不知怎地,她的脑袋竟是一阵嗡鸣晕眩。
耳边那些恍若情人呢喃般的低语,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穿过阵阵嗡鸣,叫她一字一句听得格外清楚。
岑鸢说,棋局尚未开始,钟延川不会杀掉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