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考人心性,检人毅力,冰蚕入体之苦非常人能忍,亦无常人心甘情愿做此牺牲。
“无病之人生受冰蚕入体会如何?”张辞水急忙询问。
“熬得过小周天便无事,熬不过中毒而亡。”
张辞水又皱起眉头,怒视道人,忽然他眉目一松,倒是忘了,怎会下意识想到是陛下亲自来做那个渡药之人呢,何不到天牢里抓一死刑犯。
天辰道长仿佛看穿了张辞水的念头,笑一声补充道:“那个人须心甘情愿才行,否则其心脉不坚,必然熬不过冰蚕入体之苦。”
张辞水哑口。
宣珩允倒是未想这些,若此事为真,能为楚明玥以己身渡药,于他而言便是上天的恩赐。
但他依旧未放松戒备,那双眸子尚不动声色审视着这个凭空出现的道人。
“道长既慷慨道出救人秘法,晚生亦不绕弯,要多少金,道长才愿将冰蚕赠与晚生。”宣珩允冷静开口。
此人若当真别有目的,不惜千方百计放出消息,利用黑衣骑引他至此,那么他口中罕见的冰蚕,应是已备好。
否则,何苦大费周章。
孰料,天辰道长闻言一怔,接着摇头,“贫道哪有冰蚕,冰蚕罕见,食过火毒之人尸肉者更是举世罕见。”
张辞水火气再次冲上眉峰,“那你他娘的啰嗦这么久,这么罕见的东西,谁又知晓是真能救人还是胡言。”
“你,”天辰道长唇角抽搐两下,“这位施主当以腊月寒雪烹煮雪莲,每日三服,可祛心火。”
张辞水还欲再言,被宣珩允余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