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好可爱。”

云念垂首看了眼怀里的孩子,她的眼睛只能半睁着,乌黑明亮如葡萄籽般,只看眉眼像极了她,但又能瞧出谢卿礼的模样。

是一个既像她,又像了他的孩子。

很可爱,非常可爱。

她抱着孩子靠在床头,谢卿礼坐在她身边将人揽进怀里。

“师姐,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云念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谢舒宁四岁那年,谢卿礼开始教她修炼。

小小的女娃娃还不及他的腰身,穿着一身短打服仰头看自己的阿爹。

“你愿修哪派,阿爹可教你机关术和谢家剑法,柴叔叔可以教你习刀。”

谢舒宁微拧眉头,奶声奶气问他:“阿爹想我学什么?”

谢卿礼揉了揉她的头发,只道:“你的道需得你自己选择,爹娘不会干涉你。”

谢舒宁又问:“哪一道好学?”

谢卿礼回:“没有好学的道,任何道都要经过塑道心、锻体、凝气的阶段。”

谢舒宁是被谢卿礼娇惯长大的,自是吃不了苦,下意识道:“那我每一个都学学,哪一门简单我学哪个。”

学剑的第一天,谢舒宁被谢卿礼指挥着挥了五千次剑,扎了三个时辰马步,累到躺倒在地。

“不学剑了!我要学刀!”

学刀的第一天,谢舒宁被柴行知指挥着劈了五千次刀,扎了三个时辰马步,累到抱着柴行知的大腿直哭。

小娃娃哭着问:“就不能不扎马步不挥刀剑吗?”

谢卿礼:“机关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