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赵嬷嬷跌坐在地,拼命地摇着头,不知是不该相信那信上的内容,还是不敢再去相信那个人。
手低下正好按在了一张信纸上,她手一抓,那纸就在她手心里被揉成了一团。
如同被人拧干血液的心脏,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空壳。
未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周竹的府门外,周竹亲自出门来,将车中人迎入了府中。
周竹带着身后人走进后院,守卫见到是他,便立刻让行,而身后一身青色马面裙的女子头上戴着帏帽,看不清面容,只是从那身姿来看,便知道是常年尊贵养出来的。
两人踏进屋中,随后门便在身后关上。
周竹让到一边,身后的女子犹豫了一下,摘下了头上的帏帽。
宁镜已换了一身简单的蓝色长衫,见到赵嬷嬷,轻轻一笑:“赵嬷嬷,请坐。”
白银替赵嬷嬷看了坐,可赵嬷嬷却仍是站在那里,并未动,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而且她很面生,并不认识,可这个少年却让大理寺卿周竹都只能站在一边。
“是你让人给我送的信?”赵嬷嬷毕竟常年在宣离身边,虽不怎么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可这些在府中宣离给她的信任和权力也让她养出一身大家子里才有的气势。
宁镜点头,看向周竹:“周大人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想必嬷嬷会感兴趣。”
周竹将早已准备好的卷宗拿了出来,将最重要的部分挑了出来递给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