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眉头微微皱起。
“王府今日之困,并非困于胡某。追根溯源,如何取信于当今圣上才是头等要紧事。但是,靠这么一个小小侍女就想在皇上面前自证清白,”胡作思摇了摇头,“那是远远不够的。”
凌晨说道:“如果擒住步先磐呢?”
胡作思道:“若是审问出二王世子凌晟的消息,王府之困可以暂解。”
“只是暂解?那若是擒住我二哥凌晟呢?”
凌晨盯着胡作思,只见他眼中顿时闪出光彩:“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王府之困顿解不说,恐怕龙颜大悦时,晋位加封亦可期矣,到时候就连下官也能跟着沾光。”
凌晨拍了拍胡作思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胡,开个玩笑,能擒住步先磐就不错了,我二哥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或许出逃时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早已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也说不定。”
齐王在一旁瞅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胡作思此时神采暗淡下来,见凌晨的动作跟自己这样亲近,一时猜不透凌晨想要干什么,于是连忙道:“尊卑有别,下官怎敢让小王爷称一声老胡。”
凌晨满不在乎:“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之后,很多事其实我也都看得开了。既然你刚才跟我齐王府透露了上意,那以后我们就算是自己人了,你也别见外。不过我齐王府现在的确仍处在困顿当中,如果胡大人想要独善其身,那我们也绝不勉强。但今日所承之情,日后也必将报答!”
胡作思一边听,眼珠一边滴溜溜转,听完后略一停顿,便朝齐王和凌晨深施一礼道:“受齐王千岁和小王爷错爱,敢不应承。”
“好!”
齐王很高兴,指了指随胡作思一起来的那几个差役。先前将胡作思请上堂来之后,陆统领就给他们几个松了绑,此刻都等在堂下。
“你带来的这几个小兄弟办事可还妥帖?是否需要本王替你重新安排?”
“这些都是小事,不劳王爷费心了。”胡作思道:“现在头等大事还是擒住步先磐,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道您二位可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