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品的轮廓逐渐清晰。董无双开始感到一种久违的充实感，他的心情不再被那些琐碎的试镜和零散的工作拖累，而是被一种更大的目标驱动着。

演出那天，他站在后台，看着台前渐渐坐满的观众，心里涌起一阵不安。他知道，这次的表演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如果失败，他可能会彻底丧失信心。但如果成功——他不敢想象那种兴奋。

杨乐凑过来，低声说：“紧张啊？”

“有点。”董无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杨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观众想看的是你带来的快乐，不是你的完美。放松点，就当是和他们开个玩笑。”

董无双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他脸颊发烫。舞台前一片黑暗，观众的脸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他能感受到那种目光凝聚的重量。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让心脏的狂跳平息下来，然而却适得其反。

几个小时之前，他在后台不断对自己说：“只是一次小品演出，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几分钟。”可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压力比他想象得更大。那些无数次在镜子前练习的台词，现在却像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手指慢慢从衣兜里掏出那几颗球。金属球在掌心微微冰凉，这熟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他扫了一眼舞台上的道具布景——一张破旧的小桌子，一把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椅子，和几张画着街头场景的布幕。场景简单，但和他构思的设定贴合。这是一场关于失意者的表演，而他，此刻，似乎也陷入了这种角色中无法自拔。

他低声自语：“别慌，无双，你能行。”

然而，台下的低语声和轻咳声传入耳中，他忍不住心里打鼓：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是不是已经开始失望了？董无双的手心开始冒汗，他调整了一下站姿，努力将思绪拉回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