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
季洵大笑了起来。
“自私功利也表现的明明白白,不沽名钓誉伪善行事,这才是我季洵的儿子!”
他的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本来么,他季某人从头到尾也没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混朝堂的哪个能是纯善心肠?
“该怨就怨该恨就恨该计较就计较,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往上爬,爬到高处才方便对仇敌挥刀。
季蕴之,有能耐你尽管使出来给为父瞧瞧。若是你有真本事,为父自有路子扶你上青云!”
这话几乎是表明了,愿意把他重新拽回继承人的位置。
季蕴之的脸上也闪过了惊喜,但是又立刻蹙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些担忧。
“儿子已经离京几载,京城内外都知道季敏之才是季家日后扛鼎之人。如今我再回来,母亲那边会不会…”
未说完的话不用真的说完,季洵眼含戏谑的瞧着他这个确实不蠢的嫡长子。
“袁氏那边自有我去分说,总归说到底这也是我季家的家事,与袁家无关。他们若是敢伸手,本官也不是吃素的。”
“多谢父亲!”
回京来筹谋了这么久总算是目的达成,季蕴之这一声谢说的最为真心。
“父子之间,哪有那么多谢字可说?不过儿啊,你能不能跟爹说说你这脸,到底是得了什么机缘?”
季洵确实心中疑惑的不行。
当初长子那脸上的伤非常重,几乎所有的杏林高手都断定了必会破相。要不然他也不会狠下心把人送出京城去,好给次子腾出位子来。
“如果早知道你这脸能治的好,爹当年肯定不会那么干。这几年我被老二那个蠢货给气的,落下了个偏头疼的毛病,实在是我自找的报应!”
“……父亲,气大伤身。”
要不是对方提起季敏之的时候语气太过恨铁不成钢,季蕴之真不想如此违心的劝上这么一句。这人是死是活,跟自己有多大关系?
“呵,我倒是不想生气来着,耐不住老二那兔崽子嘴太损!
天天跟李五江三孙六沈四那几个狐朋狗友鬼混,好的能耐没学会一点,阴阳怪气噎人的本事蹭蹭见长。
以前我是没得选,捏着鼻子也得认他。但是现在你不回来了吗?下回他要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