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几个笑声字,他笑的颇有些阴阳怪气。
“你跟爹说说,这脸到底谁给你治好了?如此有能耐的杏林圣手,若是能把他给请进京城来,你觉得可不可行?”
“您为何会这么想?”
季蕴之的眼神闪了闪,嘴角突然爬出了一抹温柔的笑,不过稍纵即逝。
“儿子能遇上神医,估计都是我娘在天有灵,舍不得看儿子在人间如此受糟践。
对了父亲,眼看着年关将至,儿子过几日想去城南的开福寺给我娘好生做上一场法事,感念她的多番庇佑。”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非常明显的想岔开话题。
不过好在他亲爹能屈能伸惯了,即使被长子这么阴阳怪气的内涵到了脸上来,也依旧面不改色的挥了挥手。
“可以,回头爹叫袁氏给你拿银子。虽然咱家不富裕,但是再穷也不能穷亡人,你好好的给你娘办一场吧。
那你跟爹说说,你到底搁哪儿遇到的神医啊?可知是出自谁家门下?
我这偏头疼的毛病是一天比一天严重,最近时常头晕耳鸣夜半惊醒。时间长久下去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有点影响我处理公务。
太医院那边都给我诊治过了,也没治出个具体章程,孙老爷子那儿也说诊断不出来什么。
那些个庸医分明就是医术不精,还非说我没有脑疾!我有没有病,我自己能不清楚吗?
儿啊,你能不能给那神医捎个信儿,让他过来给你爹也瞧瞧脑子?”
父亲如此穷追猛打刨根问底,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季蕴之知道搪塞估摸着是搪塞不过去了,只能真真假假的混着说。
“给我治病的人,在杏林之中并没有什么名气,用的就是一些偏方。”
“我估摸着也是,毕竟你那脸当时伤的挺严重,没有人敢说用正经手段就保证能治好。”
季洵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又唏嘘地感叹了一句。
“要不说高手在民间呢?先贤们说的没有一句是废话。”
“…爹,你真的想见她?”
“见谁?”
“神医。你若是真的很想见一见,我就托人给捎个信儿回去问问,看她愿不愿意为我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