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抬了抬手,低沉而略有底蕴的声音响起,满是威严道:
“来人,将谢家大娘子请去正厅喝茶。”
话毕,便有几个壮实的婆子大步上前,将钱氏团团围住。
严妈妈见状,紧张不安间道:“沈老夫人这是做什么?”
沈老夫人犀利的眼光看过去,顿时吓得严妈妈一声不吭。
转瞬间,眼前几个婆子七手八脚地围上来,钱氏还想呼救,却被一个极为强势的婆子直接塞了满口的泔水布。
一股浓重的泔水味由口中弥漫至鼻腔,钱氏翻个白眼,身体顿时像是被捏住的泥鳅一样扭动,挣扎着想要挣脱出去。
谢望雪见此忙颔首请求道:
“沈老夫人恕罪,母亲讲话一向没有分寸,今日也并非是针对老夫人而来,只是因为我偷跑出来心急罢了,还请老夫人高抬贵手,放了我母亲吧。”
沈老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其余几个婆子便退下去了。
她打量眼前的谢望雪,平静而低沉道:
“你且回去吧。你母亲今日在伯爵府如此不给我留脸面,委实叫我难堪,去叫你祖母过来,还得她亲自过来领走才是。”
谢望雪抬头看向苏意:“嫂嫂你一向与知夏姐姐亲近,你且帮母亲说几句,若祖母来了,免不了母亲又要受罚的。”
苏意在袖中捻了捻指腹,泠然道:
“今日此事,妹妹看得清楚,就算我求情,却也是母亲不顾礼数在先,冒犯在后,沈老夫人也给了台阶,可婆母却不留情面,如此,叫我如何为她求情?”
闻言,谢望雪不由着急地攥紧帕子,简单思虑一番,只能无助地看向沈知夏欠身道:
“知夏姐姐,我母亲只是冲动了些,今日此事实在也非冲着沈老夫人去的,还请知夏姐姐帮我求求情吧。”
沈知夏上前将谢望雪扶正,正言道:
“此事原就是你母亲的错,与你何干?你若真将我当成姐姐,便退到一旁去,莫再说话。”
谢望雪咬了咬唇,又有些不忍地看向钱氏,一时束手无策。
沈老夫人扫一眼顾何与魏辙,道:“二位身份贵重,今日此事不过只是误会,如今老身要处置内宅之事,因二位是当事之人,还请二位在府上稍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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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妈妈趁没人注意,一路跑回侯府的太安堂。
此时,云小衣正伺候谢老夫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