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贵府,不过就是赏玩了一副弓箭,竟然如此不给脸面。
难不成定北侯府是想造反?”他负手冷声道。
钱氏慌忙跪下,垂首道:
“殿下明鉴!
这东西,的确是侯爷他最心爱的,妾身只是怕儿子因此又要遭受责罚,这才过来取,并没有别的意思!”
苏意上前一步,屈了屈膝,不慌不忙道:
“殿下眼不盲,耳不聋,小公爷何必如此言重!不过就是副弓箭,殿下身居尊位,成日富贵荣华相伴,难不成殿下还要夺人所爱?”
萧百川对上她清冷的眸光,神色严峻。
“君子不夺人所好。
苏大姑娘是在拐着弯,说我是小人不成?”
谢望山紧张地跪下去。
“意儿一时情急,有失分寸,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萧百川揉了揉眉心,见他如此袒护苏意,不由有些烦躁。
“表小姐婢子求求您,还是快回去罢。老夫人说过,您不能出倚香园……”
秋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云小衣虚弱扶着墙壁,推搡着奔了过来。
“殿下,求殿下为小人做主!”
钱氏愣了愣,正想说话,谢望山抢白道:
“来人,快将她带走!
殿下面前,不容造次!”
萧百川理了理袖口,抬眸审视一番。
“且慢。”
转而,他走至云小衣的身边,居高临下道:
“你且说来,要我为你做什么主?”
闻言,云小衣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不远处,谢老夫人倏然出现,她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被吴妈妈搀着,脚下疾步过来。
“快将她拦住!切莫让殿下受惊!”
底下的人因为萧百川在场,顾忌之间,却也不敢妄动,只左顾右盼,一时无措。
谢老夫人继续往前,可还是没能赶上。
只见云小衣声声泣泪,满面伤感地将自己凄惨的遭遇诉说一遍,最后双手伏地,叩头悲怆道:
“请殿下明鉴。
小衣颠沛流离十七载,竟不知自己竟是国公府当年走失的嫡长女。
如今凭信物,求殿下助我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