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贵妃不耐烦地闭了闭眼。
“最讨厌的就是这句。
做了什么,开口闭口就是该死。
也罢,你既然说了自己该死,那就去死好了。
你去吧,做得干净些。”
说罢,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白眉。
见状,宫女更加惊恐。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白眉领命起身。
只见他朝门口的太监招了招手,命令道:
“你们几个过来。”
待几个小太监将求饶的宫女拖下去,虞贵妃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些。
“这朱家的二姑娘如此特别,若是本宫不见上一见,岂不是显得本宫不懂礼数了?
快些着人去请吧,今日我倒要好生看一眼,这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
*
朱府。
天虽然已经大亮,但是欧阳氏的心情却委实不好。
她换了一身绸缎的新衣裳,可还是依稀能够闻见身上的粪臭味。
“秦妈妈,快叫人再去烧洗澡水,我要再洗一洗!”
秦妈妈闻言,马上劝道:
“大娘子,您别再洗了。
再洗,您都要洗脱皮了!”
欧阳氏一掌拍在桌上。
“朱颜衣那个死丫头呢?”
秦妈妈顿了顿,答道:
“被老爷领回萃香阁了。
说是,今日还要面见虞贵妃,要好生休息才是。”
欧阳氏气得牙痒痒。
“不成!
你去,将她喊过来,今早还是要过来请安的!”
秦妈妈有些为难。
“大娘子怕不是忘了。
昨儿已经说过了,今早的请安不是早就免了吗?”
欧阳氏倏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喘着粗气来回踱步。
“母亲。”朱颜昔进门来,手上端了盘蜜饯。
欧阳氏脸色骤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