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了,你多睡会儿吗?
你二姐姐都不过来,你还过来做什么?”
朱颜昔笑着将蜜饯递给秦妈妈,拉住欧阳氏道:
“听闻二姐姐又惹了母亲生气,女儿特意过来瞧瞧。
想着,若是吃些甜的东西,心情应当会变好些的。”
欧阳氏烦恼尽消,轻轻抚摸朱颜昔的脸颊道:
“真是娘的好闺女。
不是娘说你二姐姐的坏话,可你也看见了,你这二姐姐的脾性,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从前,她还小,我觉得她可怜,便想着忍一忍就好了。
孩子嘛,长大了都会懂事的。
谁想,此次病好了回来,竟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朱颜昔将蜜饯取一块递给欧阳氏,道:
“母亲未免为二姐姐太过严厉了些。
二姐姐虽然在母亲膝下长大,但是从小却并没有受过母亲的温情,反倒是一只遭受母亲的责备更多一些。
再加上,在山中这些年,她孤身一人总会觉得寂寞凄冷。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母亲非但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反而处处对二姐姐吹毛求疵。
如此,二姐姐怎么还会将母亲放在心上呢?”
欧阳氏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一口。
“就你会说。
娘又不是不知,你自小就喜欢同她玩,为她说些好话,自然是应当的。
可她毕竟是要嫁给太子的人,如此不知分寸,他日入了东宫,怎么能给太子撑下脸面呢?
为娘也是担心。”
说罢,她惆怅的目光看向门外,不由叹息一声。
朱颜昔眨眨眼睛。
“原来母亲不是因为嫉恨,而是因为担忧?”
闻言,欧阳氏再次板起脸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是朱家的人,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差池,岂不是要连累咱们一家?
现今太子的生母亡故,后位悬虚。
王家又因为虞贵妃的手段,渐渐没落。
当今的太子,何尝不是风雨飘摇。
颜衣这样的性子,且不说是不是疯癫,就是这样跋扈,一旦被虞贵妃抓住把柄。
莫说是咱们朱家,就连太子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朱颜昔笑。
“母亲担心这些做什么?
太子又不是傻的,他自己选的媳妇,难道还有错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