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方式都不安全。”许长生回答道。
“那倒是,高铁要实名制购票,而且进出高铁站都有大量的监控;打车从暨南到金海太出格了点,3个多小时打车费要上千,会给司机留下很深的印象,警方以后很容易查到。”孙怡分析道。
“那他怎么回去的,难道是飞回去的不成?”孙怡挠着头说道。
“他不可以开另一辆车回去吗?”
“另一辆车?我记得5月26日报案的郑媛媛说于洪波家车库停着两辆车,那他开的车就不可能是自己的了。”孙怡说道。
“开自己的也不安全。”
“那师父的意思是于洪波开的应该是借来的车,或租来的车?”
许长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而且这车应该是河C车牌,因为他当晚要把这辆车停在庙弄村或附近,可能还要停几天才会开走,可惜当时我还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因此没有在那附近排查这辆可能的陌生车辆。”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在白银或金海的租车公司调查案发前出租车辆的情况?”孙怡问道。
“对,可以精确到5月21日或5月20。我怀疑于洪波应该就是在这两天在白银或金海租了车,然后开着租来的车在5月21日来到暨南市四季青酒店附近,把这辆车先停在那里,然后5月22日下午或晚上开着姜涌成的那辆红色夏利车返回了白银,把车停在了隔壁的庙弄村。
5月25日晚,于洪波从酒店偷偷跳窗出来,开着这辆5月21日预先停在酒店附近的车来到白银肖东镇庙弄村,穿过农田到自己家伪造二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方式作了案,然后再穿过农田回到庙弄村,这次是开着那辆5月22日停在那里的夏利车返回了暨南市历城区罗布村姜涌成的家,把早已杀死并隐藏着的姜涌成换上自己开车时的那身穿着后再把他放在驾驶座上,然后伪造汽车意外落水的假象。”许长生详细推理道。
“那等于是于洪波在暨南和白银进行了两次换车?目的是伪造姜涌成是杀死桑芝兰的假象?”孙怡又问道。
“对,他可能认为我们只会注意到这辆红色的夏利车在5月26日桑芝兰被杀案发后开回到暨南历城区罗布村姜涌成租住的地方的情况,再加上DNA匹配,这样姜涌成自然会被我们认为是杀死桑芝兰的杀人凶手,于是他就安全了。”
“但我最后还是要强调一下,以上只是基于现有的调查发现所做的合理假设和推理,事实是否如此和与此有多大差异,还是需要我们进一步的调查来证实。”许长生最后还是很严谨地做了说明。
“嗯,师父您这么一分析,我是觉得这个案发过程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只是我还有两点不明白:第一,于洪波是怎么知道姜涌成是那个二十多年前的连环杀手的,因而能将这次的案子嫁祸给他;第二,于洪波杀死妻子桑芝兰的动机是什么呢?”
“第一点我想于洪波可能在某种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个情况,也许他早知道,只是想在合适的时候利用它,也许是最近才通过某种渠道知道,这只有到时候才能向他确认了;第二点我想也无外乎为钱或为情,我已经让章睿明队长开始调查于洪波夫妻的财务状况,还有两个人婚姻之外与其他异性的关系状况。”
师徒俩边开车边聊着案情,直到回到了市公安还没聊完。
傍晚,正在广州的小齐按惯例汇报了当天的情况,他说于洪波整天都在和员工布置展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许长生继续叮嘱小齐不要松懈,时刻注意于洪波的动向。
晚饭后,法医任晓华的详细尸检报告也出来了,除了之前已经向许长生说明的情况之外,包括胃液、血液的多项化验报告显示死者并没有中毒或服用安眠药等情况。没有任何外伤和中毒情况,再加上尸体开始腐烂,任晓华表示无法确切获知死者是如何遇害的,他目前只能推测是被诸如缺氧闷死等外在表现不明显的谋杀形式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