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退下吧。”
探马领命告退。
李庚此时遣亲卫告知李礼、王通吗,言:兴庆府求救兵马已出,做好万全准备。
李礼埋伏途中,见一匹快马驶过,自知是兴庆府兵马,遂令手下放过不拦,此时李庚亲兵至,言兴庆府求救兵马已出,李礼闻之,下令士兵打起精神。
王通见一骑驶入定州,知是求救兵马,遂唤醒士兵,准备夺城。
一骑驶至定州城下,喊道:“我乃拓跋建英主上亲兵,速开城门。”
定州守城士兵,见只此一骑,身后并无兵马,遂打开城门。
亲兵喊道:“十万火急,我要速见定州守城拓跋牧。”
守城士兵见其如此慌张,赶忙报告。
此时,拓跋牧睡得正酣,闻兴庆府亲兵求见,赶忙起身,令仆从唤长子拓跋庆杰议事。
定州议事厅内,亲兵道:“兴庆府此刻被秦军四面包围,还望将军发兵救援。”
拓跋牧正沉思间。
拓跋庆杰道:“父亲,此时秦军将兴庆府围得似铁桶般,此人如何出城?定是秦军细作。”
言毕,正欲叫人拿下。
亲兵闻之,赶忙跪下叩头,道:“小人确是拓跋建英亲兵,趁夜间黑暗敌人不备,偷开城门跑出,并非秦军细作,如今十万火急,还望将军速速发兵。”
言毕,又叩了叩头。
“你既是主上亲兵,如何直呼其名?又有何为证?”拓跋牧问道。
“军情十万火急,小人口不择言,还望将军恕罪。主上乃顺泰三年正月初九子时出生,后背偏左有块丹青印记,系出生时自带胎记。右臂有三指长疤痕,是主上年幼时骑马不慎掉落摔伤所致,虽及时涂了膏药,如今仍有疤痕。”
拓跋牧闻之,知此人是拓跋建英亲兵无疑,赶忙扶起,道:“如今秦兵大军压境,不敢不疑,勿以为过。”
“还望城主速速发兵。”
“孩儿,赶快出兵,营救主上。”
“父亲,孩儿还有一言。”
“速言。”
拓跋庆杰道:“我军此时出兵,唯恐秦兵设伏,又不可不出兵,孩儿率五千兵马先行,父亲率大军殿后,两军相隔三五里。”
“如此甚好。”
言毕,遂领兵出城。
却说,此时王通于定州城外隐蔽,见城中只驶出约有五千兵马,甚是疑惑,一炷香之后又驶出众多兵马。
暗忖道:先出兵马定是前去探路,后出兵马才是主力。我若此刻夜袭必然夺城,然李礼定然陷入定州兵马包围。
李礼将军深受秦王器重,若此时不救,纵然拿下定州,秦王得知,表面不言,内心必然怪罪。先前同李礼争相出兵,唯恐其心生间隙,如此一来,定冰释前嫌。所谓城池易得,一将难求。
思毕,遂率本部五千兵马前去接应李礼。
王通走的小路,行军三十里,听到前方有士兵厮杀,知是来迟,赶快加速兵马前进。
又行了三里,远远看到,李礼正被秦军包围,左冲右突,不得突破。王通心生一计,此时兵马前去营救自然不敌,遂令两千兵马竖起秦军旗帜,大声呐喊,自率三千兵马前去解救李礼。
定州城士兵闻呐喊声,看到到处是秦军旗帜,赶忙报告拓跋牧。拓跋牧远远看去,果然秦军旗帜漫山遍野,大惊失色,以为秦军主力前来,赶忙唤拓跋庆杰撤军。
李礼见定州城士兵撤退,又见王通领兵前来,知是王通放弃夺城前来营救自己,抱拳致谢。遂整合兵马,同王通合兵一处,撤回灵州城。
回灵州路上,王通道:“李将军,先前争功之事,勿以为过。”
李礼闻之道:“你我共事一主,皆替主分忧,何过之有?今日文远将军放弃夺城之功,舍命而救,李某没齿难忘。”
“你我共事一主,皆替主分忧,若将军有失,秦王不悦,又怎算替主分忧乎?”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
灵州城内,李庚见两人皆回,遂问其故。李礼、王通俱言此事。李庚闻之赞叹王通仁义。
次日,李庚唤李智前来尽言昨晚之事。
李智闻之,道:“义父勿忧,孩儿已有对策了。”
李庚问计,李智遂附耳如此如此。
是夜,又有一骑行至定州城下。
守城士兵见是西夏军服饰,忙开城门。
“我要见守城拓跋牧,速速领见。”
守城士兵闻之赶忙领入。
“主上请求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拓跋牧闻之,俱言昨夜之事。
“不是我等不发兵援救,实是恐秦兵设伏也。”
“昨夜设伏不成,今夜定不设伏,还望将军速速发兵援救。”
拓跋牧无奈,只好同拓跋庆杰再次出兵。
大军定州城外整集完毕,正要出兵兴庆府。
突然城外突然涌出大量秦兵,拓跋庆杰赶忙率军迎敌。
忽一守城兵报道:“先前求救者乃秦兵细作,此时北门已开,秦兵已入。”
拓跋牧闻之大惊,不慎从战马上摔落,士兵赶忙扶起。
原来先前西夏求救士兵乃王通所假扮,李智授计,待定州城兵马尽出,王通趁此打开北门,我军兵分两路,一路南门正攻,一路北门奇袭。
此时,定州城中大乱,四处皆是秦兵,拓跋牧父子不敌,最终死于乱刀之下,自此秦军占领定州城。
王通道:“趁此时定州城失,拓跋建英不知,我军此时假扮定州城援兵,前去赚开兴庆府城门。”
李礼闻之,赶忙整合兵马换上西夏衣甲,出兵兴庆府。
李礼率兵至兴庆府城下,大喊道:“我乃定州城援兵,快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