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有意高调,这消息在京都中长了腿似的传开。
丞相府,
“你说姜安抓到人了?”
“抓的是谁?”
书房中,谢斯停下手中笔,抬头问递消息来的下属。
下属面色纠结一瞬,“回大人,抓的是一个户部小官,姓金,是咱们的人。”
谢斯蹙眉,“是如今负责秋闱钱款的那个?”
“正是。”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谢斯扔了笔,怒意升腾。
她这是不想让谢家掺和进今年科举一分一毫是吧!
“属下还听说县主前两日带人去了豪客楼,紧接着城里就多了许多三位新任官员的好话儿,大抵都是什么少年官员意气风发之类的…”
反正就是怎么夸怎么来。
“哼!”
谢斯冷笑,“她以为这样…他们几个的官位就能坐稳?”
等着看吧!
他为官几十载,还收拾不了几个毛孩子不成!
“换了主官又如何,真正做事的不还是手底下的小官、小吏。”
“你且去寻一些以前相熟的,多花些银两,让他们届时在秋闱上多…”
“不可!”
书房的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妇人的搀扶下走进。
丞相夫人看了自家老爷一眼,有些无奈,“父亲不放心,让我陪着过来瞧瞧。”
谢斯赶紧上前,搀了父亲另一只手,扶着他到主位坐下。
“父亲可是觉得儿子此举不妥?”
谢斯在父亲面前,半躬着腰身,一脸恭敬。
“如今定远侯府、大将军府再加上皇帝,都是站在姜寂臣那闺女一头,那小丫头又素有凶名。此刻你去收买人心,他们手下做事的小官保不准不会上钩,还会到他们面前告你一状。”
这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人家抓把柄吗!
“如今京都内,你们二人对立,她手中又有两处边关大军在握,这些‘小鬼们’自然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便是你成了此计,也不过是给他们些不痛快。”
“如今怀青还在北地,姜寂臣又素来宠溺他这个闺女…”
老爷子横了一眼谢斯,“你就不怕惹急了姜寂臣,他要了你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