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比沈渭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了一点,因为她这次不是骑快马回来的。
淳于靖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震惊之余便要和沈殊玉一起下山去裴府吊唁,因此沈殊玉只得放弃骑马,转而陪着自己先生一起坐车回城。
两人被徐管家带到灵堂前的时候,正看到一身丧服的裴含章给前来吊唁的人道谢。
他目光冷静,神色淡然,像是在一瞬间被命运催促着长大。
目送着客人走远,裴含章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淳于靖、秦灵泽还有沈殊玉。
他这会儿的心情已从痛苦转为麻木,看到先生和心爱的人站在眼前,才恍然有一丝自己还在人间的感觉。
反应过来后,裴含章连忙过去给淳于靖行礼。
淳于靖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难为你了。”
裴含章的喉咙微微一动,眼中含泪,哽咽了片刻却没有说出话来。
淳于靖上香的间隙,秦灵泽凑到裴含章身边小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千万别和我客气。”
“多谢三哥。”裴含章低声说道。
沈殊玉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安慰他,似乎所有的话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苍白,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句“节哀顺变”。
看着她的时候,裴含章得眼里好歹多了丝光,他小声应了一句。
“我明白。”
等秦灵泽和沈殊玉给裴守初上香磕头以后,淳于靖便打算领着二人告辞,不给小徒弟添麻烦。
“你府中这两日必定忙碌,先生就不打扰你了,若有先生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派人去山庄。”
“是。”
出门的时候,沈殊玉对裴含章小声说道:“这两日我就留在沈府了。”
她不好这时候光明正大地到裴府来看裴含章,可又担心裴含章需要的时候自己不在他身边。
裴含章知道她不
沈殊玉比沈渭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了一点,因为她这次不是骑快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