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泯匆匆挂了电话。
明徽蹙眉,偏头,面露疑惑。
“薛泯哥说,有人来小院找我,但没说是谁。”
“不会是他本人要来,给你个惊喜吧?”
蔺霜猜测。
明徽摇头,“应该不会是,他不是这种性格。”
“先回家吧,回家之后就知道了。”
蔺霜叫的车正巧到了,她推明徽上车,三人赶回小院。
正好周末,文化巷人山人海。
明徽几人在巷口下车。
到门外,明徽远远看见一个熟悉身影。
乌木簪、珍珠耳环以及那亘久不变的帆布袋……
话未说出口,泪意先浮上心头。
明徽吞了吞口水,忍住鼻尖酸涩,低低唤一声:“老师?”
阮惠春正看院外傲立青竹,忽地听到明徽声音,心下一顿,缓缓转头。
“阿徽,真的是你?!”
她目瞪口呆,眼角随即涌出的几道泪光被她轻轻撇去。
“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明徽快走几步,扶住阮惠春,“是我,老师,是我。”
两人团聚,又惊又喜。
时而哭,时而笑。
刘姨看不下去,笑着推开门。
“快,快进门,外面风大又冷,快进屋暖暖,我给泡杯茶。”
阮惠春低头要拿包,却被蔺霜止住。
“您啊,就和阿徽好好叙旧,这些我来。”
她说着,便将行李提进门内。
明徽破涕而笑,“是,我这记性,只顾着高兴,我们快进门,外面风太大。”
她全身心涌贯热意,搀着阮惠春进了门。
到堂上,刘姨已经泡好了茶。
“老师,这是云省独有的金边玫瑰花茶,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