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殷切。
话里话外是重见故人的喜悦。
阮惠春喝一口,点头,“确实清香。”
她饮一口,将茶杯放到一旁,注视明徽。
“怎么了?”明徽摸摸脸,有些不知所措,“我脸上有东西吗?”
阮惠春握住她手,摇头,面带惋惜。
“白了,也瘦了。”
明徽睫毛微颤,低低呓语,“老师……”
话音落,阮惠春变了脸色。
“别叫我老师。”
她甩开明徽的手,“霍家为你办葬礼,我真以为你……谁知道你骗过霍家,也骗过了我!”
阮惠春嗔怒,语气却担忧,“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若真想离开北城,我帮你出境,到美国,我有朋友在那儿做文物修复,到时候你不是一样能离开。可你却选择用这种方式,你是不信任我?”
她质问,“我对你这么好,你不相信我?甚至你都逃到昆城了也不联系我。若不是因为我发觉你和薛泯联系,那薛泯到现在也瞒着我,你们……你们要气死我啊!”
阮惠春心里憋着气。
她气明徽离开还瞒着她,也气明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车祸,坠崖。
哪一个挑出来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明徽自知有错,低低道:“我是怕您担心……”
“你怕我担心,就不想想我得知你死亡之后有多提心吊胆?”阮惠春冷哼一声,饮一口茶,“说到底你就是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你怀疑我会泄露你的计划。”
门外,刘姨端着糕点,犹豫止步。
蔺霜看到她模样,忙揽着她离开,到厨房。
“刘姨你放心,阮老师只是担心阿徽,等她们全部说开就好了。咱们先做晚饭。阮老师来这儿肯定是要留下来的。”
蔺霜与阮惠春共过事,直到她这人表面雷厉风行,可实际最心软。
刘姨点头,看一眼门内,开始做饭。
……
门内,阮惠春怒意依旧未平息。
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明徽。
明徽低着头不说话,做错事一般。
“阿徽,平心而论,我会泄露你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