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月光透过树林稀疏地洒落地面,映出两条小心翼翼移动的影子。
片刻之后,平叔走到一个简陋的院落前。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周围,“这就是耐秋现在住的地方了。”
“可是我得想办法引开那个监视的人……”
苏怀月正在犯愁,只听平叔毅然决然地道:“我帮你引开,你能把人带走吗?”
“可以,那就麻烦了。”她知道平叔在与她共担风险。
平叔朝她点点头后,上前几步,敲响了木门。
瘦削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一脸不耐地望着平叔。
“谁啊,这大晚上的?”
平叔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装作轻松地说:“是我,家里灯油不够了,来向你借根蜡烛。”
中年妇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转身捧出一截蜡烛递给他。
平叔接过蜡烛,连声道谢。
与此同时,苏怀月迅速地从侧旁绕过,在屋后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木窗。
她灵巧地推开、翻进屋内,屋里沉默无声,疯疯癫癫的耐秋蜷缩在角落。
苏怀月有些惊讶,印象中,这个疯癫的女人在她们来到村子里后曾夜闯破庙,后来被一个妇人带回去。
看来那个妇人应当就是监视她的人了,那妇人演的倒好,全然看不出有一身功夫。
苏怀月迅速将她塞进空间之中的小黑屋,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爬出窗外,消失在夜色深处,奔着平叔的房子走去。
平叔借了灯后便回来了,也不知道苏怀月得没得手。
时间陷入久久的安静之中。
床榻上的孙子已经熟睡,平叔的心一直在吊着。
苏怀月还没有过来,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正当他准备起身出去找找时,身侧有道声音飘过来:“平叔,来搭把手。”
平叔惊喜地望过去,是苏怀月,身边是已经晕过去的耐秋。
她们没事!
平叔激动地赶忙上去搀扶,怕吵醒孙子,把二人带去了柴房。
为她们点上了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