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道场里,这些人等同于圈养。刘学勤原则上鼓励弟子们自由恋爱,可在婚嫁方面,他还是选择遵从时下礼法。
对于弟子,师门是可以保媒的。但外地来的教兵不一样,他们不像刘家堡的教兵,由于家境富庶,根本不愁讨不到媳妇,他们中的很多人早都已经成亲。
外地教兵本身出身贫苦,教中虽然给发俸禄,但是只有五钱银子,属于最低等级的存在。
当然,老营寨的伙食那是没的说。
这种事,刘学勤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从域外劫掠妇女,给这些人做媳妇。
丧阴德的事,只能在台下悄悄进行,肯定不能对外张扬。
“我的想法是,将临洮府割下来,作为我塞音教的基本盘。但治下诸多产业,仍需要往大明内地销售,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失了根基,也就难以为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虽然老仙早就跟大家交过底,可真就要造反了,有的人还是会觉得有些恍惚。
怕吗?怎么能不害怕!
道场里的小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也很有乐趣。可一旦动了刀兵,那就覆水难收了。
“这怎么可能?又要造反,又要和朝廷做生意,这怎么能两全?”
党娥最先沉不住气,她管理的音捷文具事业蒸蒸日上,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一旦与大明作对,商贸必然断绝,她那些机器卖给谁去?
“正常贸易自然不通,但大明仍然会有人帮助我们。”
“谁,谁会那样做呀?”
老仙笑而不语。
如今做生意还在其次,首先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来自大明的军事打击。
此时大明边疆地区外患、叛乱不断,但大明军威正盛,刘学勤所谓的“军机处”,除了从清朝搬了个名字过来,掌事者对军事可说完全外行。
唯一可依仗的,就是班望那边生产的燧发枪。
但刘学勤再怎么棒槌,他也知道依托棱堡防御,和割据一府之地,面临的军事压力根本是两码事。
人就是这样,既得陇,复望蜀。
有了老营寨这条退路,让他一味龟缩防守,将耗费心血建成的瓶瓶罐罐全都丢掉,他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