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顺略带惊喜的呼喊震得几人脚步一顿,徐三见状一个冷眼便飞了过去;中了眼刀的百顺只觉后颈直冒凉气,忙不迭躲到闻声匆匆赶来的曹乐阳身后——
“好啊,终于回来了!”
曹乐阳怒火中烧,他守在后院门口一天一夜,可把人盼回来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孟初晗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跟前狠狠一带,厉声责问道:“以为藏到宫里我就寻不到你了?!双生不祥,自从娶了你曹家便每况愈下,嫚姝说得对,你就是个只会害人的扫把星!”
“二爷慎言,陛下早就下旨禁了双生不祥的传言,这是天子脚下、不是山高皇帝远的凉州国公府,二爷这么说就不怕给给鲁国公招来祸患?”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陛下怎会下那样的旨意!”
曹乐阳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
当初就不给听父亲的,娶了这生而不祥的落魄宗亲;若不是她父亲不会被降职、嫚姝不会伤心落泪、他也不会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若不是她孤身入京、说他凉薄的谗言怎么会传的满城风雨?若不是她在陛下面前几多抱怨,陛下怎么会降了他和父亲的职?
如今孟平踩着曹家的声威爵位蒸蒸日上,而父亲却连遭申斥,不仅被夺去大都督之职,连母亲的封诰亦被褫夺,这不是当着天下人打曹家的脸吗?
想起昔日里众人的奉承追捧,再想到昨日酒桌上一干人等幸灾乐祸的笑容,曹乐阳既怒且悲,抬起手狠狠一掌朝孟初晗脸上掴去。
曹必对两个儿子教导甚严,曹乐阳与曹舞阳六岁便开始习武,十来年从无一日间断;而孟初晗毫防备,加之内力已失,手腕又被他牢牢攥住,她一时躲闪不急,只得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啪!”
这一掌带了十足的怒气,孟初晗的脸被扇的歪向一侧。面颊和嘴角火辣辣的疼,孟初晗只觉悲凉,这才缓缓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的瞪着一脸愤怒的曹乐阳。
绮罗大骇,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徐三一双眸子泛起阵阵暗波,伸手往腰间探去。
见面前少女面皮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亦流出鲜血,曹乐阳心中升起一丝悔意;可当他看到眼前之人那如寒冰般陌生的眼神,火气又一阵阵翻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