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张海客准备了饭菜,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看着人吃完,张海客收拾了东西,直到熄了蜡烛,两人躺在暖炕上。
张海客几次张口,可到嘴边的话却也只换成无声的叹息,一夜就这样静静度过。
凌晨,窗外漆黑一片,张海客已经起身,从仓库中拿出两只包裹。
回到屋中看着已经坐在炕边的张起灵,将手里提着的包放下,又在灶台旁将准备好的饼子装进去,看着张起灵,“走”。
张起灵站起身,接过张海客递来的包裹背在背上,“嗯”。
短短两字,两人已经带齐了东西,带上院门,迎着黑夜往山上走去。
再次站到青铜门前,张海客心里只有无尽的忐忑,直到手腕被握住,才回神看向张起灵。
看着已经开启的门,张起灵拉着张海客的手微微收紧,“闭上眼睛,不管谁喊你都别应声”,说完拉着人走进青铜门。
没有卿也在,他其实是不想带张海客的,可想到在这里守着十年的人,又没办法不带他一起。
张海客在张起灵话落时闭上眼睛,脑海中尽量放空,不断告诫自己保持安静,可没走几步,他便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脑海中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小客,你在看什么”,“小客我在这儿呢”,“小客,汤做好了么”。
眼前人言笑晏晏,张海客想要伸手出去,可手却被牢牢抓住,这才猛然惊醒,耳边谈笑声荡然无存。
张起灵松开拉着的手腕,看着张海客额头渗出的汗水,抬手按在他肩上,下一刻手就被牢牢抓住。
张起灵微微皱眉,“海客,可以睁眼了”。
张海客一愣,没有率先睁眼,而是抓住的手松了松,“走了”,张起灵反手拉住张海客的手腕,拉着人向小楼走去。
张海客被拉扯了一个踉跄,这才缓缓睁眼看着熟悉的小楼,和远处那山上的树,上次那两只小兽,没在。
随着两人踏入小楼,两道笑声仿佛被风从远处送来,一晃而逝。
楼顶,张起灵放下身上的包袱,上前开启了紧闭着的石棺。
张海客上前两步,看着缓缓开启的石棺,想象中的人没有出现。
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棺,张起灵愣住一瞬,神色猛然一变,脸上的期待被担忧紧张取代,抬脚向门外冲去。
张海客愣了一瞬,跟上张起灵跑下楼,心底一瞬间狐疑刚才耳边的声音会不会就是卿也。
一冲出小楼,张起灵猛然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另一旁小楼前的身影,提着的心放下来。
张海客跑的太急,看着挡在门前的张起灵想停下已经来不及,猛然停下整个人惯性的往前扑,控制着转身躲过张起灵,站稳后才看着他,“小官,看什么呢,快...”。
“卿卿”,“什么”,张海客像是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疑惑出声时已经转头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身影,身形消瘦高挑,身上月白长袍紧箍住的腰身盈盈一握,脸颊上的婴儿肥不见,凤眸朱唇,眉眼含笑。
夜幕降临,张海客准备了饭菜,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