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上的战场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二百多名人开始追着六百多人跑。
这一期间大量逃亡的科文人被从背后杀死,死者再也不用因为背后的伤疤而羞愧,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战斗看起来已经没多大意义,留里克会施展仁慈吗?不!沉浸在战场,留里克的心也跟着自己的族人们一同陷入到集体性的狂化中。
这里,所有人都是狂战士!
甚至也包括鲑鱼之主的仆从部队,纵使被追杀的都是同属于“科文”这一大族群的一份子,首领凯哈斯觉得既然他们拼命向自己人射箭,他们就是纯粹的敌手。
再说,现在正是向罗斯人表示忠心,以奋勇作战来暴打罗斯人的“恩情”。
留里克看到,连那些仆从者都紧跟二百名皮甲狂战士猛攻了,自己何必手下留情呢?
他给耶夫洛下达命令:“带着十字弓,竭尽所能射杀所有的逃亡者。杀死所有受伤倒地的敌人,伸展仁慈。”
某种意义上,留里克下达的命令里真的有仁慈的元素。
而这所谓的仁慈,就是补刀,让敌人的伤者不再受痛苦,得到一个痛快的死亡。
待耶夫洛领着一众十字弓手,原地完成一轮不怎么精确的远距离射击后,留里克突然想到一件事。
“耶夫洛!”
“唉!”正用滑轮索上弦的耶夫洛冷静回应。
“当敌人跑得太远后,追击的事交给别人。”
“我们”
留里克旋即指着满地的敌人尸体:“斩下他们的头,遇到奄奄一息的,赐予仁慈再斩下他们的头。”
“这”突然间,耶夫洛觉得自己的主人变得陌生。“这是为什么。”
留里克亦是摆着冷酷的脸:“打完这一仗,我们要继续进攻灰松鼠山堡。我们需要新的奴隶,不是必须要了他们的命。你去搜集敌人的脑袋,我想那些人见到如此多的脑袋,会选择放下武器。”
“主人,你是要求他们投降?”耶夫洛有些吃惊的问。
“正是。我会说服大首领,他们愿意投降做奴隶,即可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耶夫洛随口就问:“如果他们拒绝呢?”
“不能为我所用者。杀!”
耶夫洛点点头,虽感觉不妥,还是感叹道:“你真的像是一个首领了。”说罢,耶夫洛看着疯狂反击的罗斯大军,看着他们肆意砍杀落单敌人的后背,他率众举起十字弓:“抬高!射击!”
敌人已经逃得更远了,甚至一批人争先恐后爬上自己的驯鹿雪橇,渴望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士气崩了,撤退变成了溃退,似乎只要控制住驯鹿雪橇,逃亡就变得容易。
那些被训练得很好的驯鹿姑且没有因为人类的战争惊慌失措,反倒是先逃回来的人,他们用皮鞭疯狂抽打着鹿,有的雪橇因而横冲直撞,使得本是比较有秩序的鹿群变得混乱。
罗斯人当然紧紧抓住混乱之机,他们穷追不舍,已经有五十名勇士愣是一路追杀,杀到了科文人的雪橇群体里。
即便如此,一批来不及逃亡的科文人趴在了雪地上,他们的后背则是涓涓流血的可怖伤口。
至此,一些罗斯人终于停下了战斗。
罗斯人开始牵拉驯鹿的缰绳,和同伴们讨论本次的巨大胜利。缴获的一大批驯鹿雪橇引起了不少人的驾驭的想法。
只有区区三辆驯鹿雪橇载着区区二十多人逃出来战场,此一小撮科文逃亡者的身后,矗立着的正是罗斯人盔甲染血、胡须湿红的凶悍形象,以及变得殷虹的冰面。
冰河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大量的尸体,那些还在蠕动的伤者,纷纷被罗斯人刺杀。
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奥托拎着滴血的钢剑,他站在一辆驯鹿雪橇上,被自己的勇士们簇拥着。
“奥托!奥托!奥托”
大家张着血盆大口吼着奥托的名字,就好似崇拜大神奥丁。
留里克,他小小的身影漫步于战场上。已经见识过淋漓鲜血的他,已经不会再被这可怕场面惊吓到。
战斗可怕吗?
当然可怕!
虽然留里克本是希望用和平一点的方式,迫使自己的敌手们臣服。显然自己的老爹还有族人们,他们的想法就是简单粗暴的进攻,这种想法很朴素也很高效。
正如此次战斗,明明是一场前所未有兵力之决战,罗斯人自身竟做到了无人阵亡,仅有个别人受伤,多亏了优异的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