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对一切事物有仇,大斧砸碎修道院是木椅,到处砍打石壁,似乎能找到夹层捞到金子。
那些最先冲进修道院的人或多或少都弄到了一些金银,但大部分人仍没有猎取他们所希望是。
大部分维京战士只好搜刮着尸体,拿走靴子和皮带。甚至是教士的黑袍和黑披肩都被拔下来,而尸体被所以丢弃。
一百多人到处搜寻,他们一路摸到了修道院的最东南出,见得这里矗立一些石碑,他们想当然的认为这里是墓葬。
“兄弟们,坟墓里面必有金银陪葬,我们挖吧!”
有人起了头,各路人开始推倒石碑,用找到的铲子,甚至是双手开始挖掘。
然而,他们找到的只有捡漏腐朽的木棺以及累累白骨。
他们倒是从骸骨的指骨找到的银戒,以及十字架。
他们甚至破坏了圣卡斯伯特主教的坟墓,就如同这座其亲手选址建设的修道院一样,被来自大海的蛮族肆意破坏。
甚至那些没有捞到足够财富,看着捞到金银的伙计们的笑脸,羡慕嫉妒的他们讲仇恨对准修道院本身。
终于有人开始纵火!
所谓圣水,说它是圣油更贴切。它实际是从玫瑰花里提取的精油,如此圣水带有强烈花香,而花香气息被认为有着荡涤污秽的神力。修道院里储备了很多这样的玫瑰精油,它还被人们看做一种药物,故这个修道院也有“康复之地”的别称。
但这些圣油已然成了纵火剂。
留里克和他的人在混乱中找到了除却福音外以外的一些羊皮书。
书籍,或者说是记录册,其上实为用拉丁化的古萨克森文书写,是修道院的事件记录册也有修道院的规章制度明细。
另有一批书信也被缴获。
修道院的混乱迫使留里克撤离,他需要的书籍文件不过十份,皆被带到户外。
他双手捧着一张羊皮纸,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摇头。
“上面写的什么?保罗。”
“是国王的信件,是对修道院的赞美,还有……”
突然,保罗瞪大了眼睛,急忙说,“大人!是……”
“到底是什么?!”
“是国王的信件。国王要在本月十五日来参加弥撒。”
“是盛大的节日?”留里克问。
“圣母升天,是大节日。”
“真是太奇妙了。”留里克急忙收了信件,再看已经冒烟的修道院,绷着嘴摇起头,“看来国王要失望了。不过,我也可以向他进攻。”
“啊!大人……你。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觉得为我做事,自己是个罪人?”
“这……”保罗的支支吾吾说明了一切。
留里克木着脸直言,“在诺森布里亚,你只是下贱的农奴。你和那些贵族不都是主的羔羊,如何他们就是高贵?你是下贱?我又不会夺走你的信仰。这些圣书带回去,我可是要好好保存。你还不明白自己的现状吗?”
保罗听到了足够的暗示,默默说,“国王一定会带着王国精锐军队来。”
“精锐!我打的就是精锐。这样才是真的光荣。”
保罗实在不知如何评价这位少年,他理性、睿智,知道圣书的价值,但也比那些蛮人更加疯狂。
攻击国王?这是何等狂妄。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林迪斯法恩修道院仍有大量木质结构,它奇妙的尖顶的浓烟愈发严重,终于红色是火焰直充云霄。
带着抢到的五花八门的东西,维京大军急匆匆逃离修道院,至于那些死者自然为修道院殉葬。
人们踏过快要因涨潮而淹没的通路,大家退到海岸,退到了船只泊地边的营地。
大军仅有十多人在混乱中扭伤胳膊擦伤皮肤,他们几乎没有伤亡就退了回来。
海滩上到处是坐着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懊恼。
毕竟这真的是一场凭本事的劫掠,抢占先机者自然得的最多。譬如瓦斯荷比的盖格,他捞到了很多法兰克银币,介于弗洛基兄弟也参与其中,他按照约定可要分给首领家族,分给比勇尼一些。
各路家族首领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今日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