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人抱怨有人炫耀,兴奋的比勇尼自诩获得巨大光荣,他拍打胸脯自诩俘获并斩杀一个大人物,也调侃起留里克对于羊皮书的执着。
“我的留里克兄弟说那些书写之物最为珍贵!罗斯人的确和我们有些不同,也许那的确非常珍贵。”
说罢,大家哈哈大笑。
笑也笑了,那些没有发财的人继续嚷嚷,“我想继续战斗!我想去南方继续探索。”
随即有人附和,“留里克大人的那个俘虏,不是说南边有个班堡?那是一个城市。我们可以打过去,所有人又能发财。”
一听发财的机遇,所有人都忽略掉自己的船只可能已经不能装载更多财宝。人心本贪婪,谁会嫌弃自己弄到的财宝太多呢?
人们兴致起来了,一双双眼睛盯着留里克。
“你们不嘲笑我了?又要听我的意见?”留里克故意苛责。
“对不起,兄弟。”比勇尼问道,“如果我们攻击那个班堡,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既然你们选择战争。诸位!我也喜欢战争。现在我获悉一件大事。”
“何事?”
留里克绷起一张脸:“你们忙着抢金银,我缴获的一份书信。我获悉临近这个王国的节日,国王本人要来修道院。”
“是祭祀吗?”比勇尼立即警惕起来。
“正是。所以,我们可以截杀他们。我们有可能和他们的最强军队作战,也能得到大量财宝。”
顿时有人拍起胸膛:“还要犹豫什么?我的人没有抢到多少宝贝,不能发财我就不回去!”
“那就战斗!和他们堂堂正正的打!奥丁希望如此,这是我们的命运。”比勇尼的嚷嚷引起大伙的共鸣,见状留里克也不再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留里克估计诺森布里亚王国能被硬生生啃成丹法区,再加上最近的战事,这个王国军备与国力必是费拉不堪。
最强军队?国王的亲卫队吗?
那就在这沙滩上布置阵线,和国王的军队来一场决战吧!
虽说手下之众不是精锐罗斯军,好歹也是巴尔默克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
这些人因为胜仗的缴获,一度非常简陋的个人武器装备,都有了不小改善。
诺森布里亚王一定会来。留里克依稀记得就是传说中这里的王杀死了拉格纳,引得维京大军的猛攻。那个国王是叫埃拉吗?
不,埃拉恐怕还是个青年甚至是少年。
国王姓甚名谁留里克并不关心,其他的战士亦是无所谓。也许太放松精神并不好,只是他们都不是罗斯人,留里克知道自己只能调动那些家族首领,强令普通战士做一些事,实在不合适。
人们开始修建自己的营地,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雨让世界变得凄冷。
降雨熄灭了修道院的火,狼藉的院落让人望而却步。维京人不得不躲在占领中的旧军营,挤在木屋等待天晴。
阴雨持续了两天,土地依旧泥泞。人们仅仅吃麦子是不行的,他们开始操船捞鱼,亦是带着缴获的弓箭,跑到树林里打猎。
距离十五日越来越近,似乎战争威胁也迫近到了面前。
他们不筹备战斗,留里克这边可懈怠。
因为姻亲以及私人交情,留里克可以调动比勇尼和盖格的合计三百人。
打仗不该是凭个人用武的群殴,介于缴获了大量矛头,留里克索性训练这伙人组成长毛队。
新木杆捆矛头,三百人构成长矛队。队伍当训练,留里克也就差遣耶夫洛,简简单单训练这群人两个动作,无非是持矛聚成一团走,以及听号令矛头一致对外。
他可是知道苏格兰的布鲁斯,带着一群赤足农夫,带着大量仅仅是削尖的橡木构成所谓的矛,在合适的战场捅得英格兰锁甲骑兵大败亏输。
比起那些农夫,这些巴尔默克人可是有着清晰的团队意识。盾墙移动是拿手好戏,换做长矛一样是矛强推进。
和这边紧急训练有所不同的是,其他维京人不是懒懒散散的看戏,就是到处打猎捞鱼。
有的人甚至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试图找到野猪聚众杀死,结果他们竟然与诺森布里亚的骑马斥候遭遇!
林间小径的遭遇,区区两名斥候被围攻,一人被杀,另一人被俘。
穿着整洁的士兵当即扒干净装备,再被打一顿后,赤足单衣如猎物般被维京人带走。
至于两匹少有的乘骑用马则被牵走。
俘虏被押送到留里克的面前,如此情况引得整个营地炸锅。
许多人相信战争就要发生,幻想着一支大军正在杀来。他们丝毫不怕,反而觉得那是一群送金银的引颈受戮的笨蛋。